雲燦可惜道:“虛兒太暴躁了,為了逞一時意氣,破鈔如此真氣,卻又急攻不下,再有二十招必敗無疑。虛兒不是敗給了敵手,而是敗給了本身啊!”
百招飛逝而過,而雲虛的神采倒是暴怒非常了起來,這朱重八前不久還不過隻是個乞丐,本日本身竟然等閒拿不下他,這麵對眼高於頂,自命不凡的東島少主而言,的確可謂奇恥大辱。
大戰,一觸即發!
但誰知,六道氣牆麵麵對朱重八的拳頭卻如摧枯拉朽般被粉碎的乾清乾淨,重拳凝如金剛巨杵,直搗雲虛胸口而來。
“嗯!”朱重八用力的點了點頭,縱身一躍飛上擂台。
想到此處,雲虛展開“龍遁”之法,進退倏忽,招式奇詭,來而不知其來,往而不知其往,如同天魔竄改,無形無影,一時候陣容浩大,再度將朱重八狠狠壓住。
六爻點龍術,以天賦易數推算敵手馬腳,料敵真假,一發即中。乃是龜鏡一流,武功的淵源地點,而和徐若身懷的天帝之眼,‘岱宗如何’劍法,九淵九審之相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以是徐若又怎能不心動呢?
隻是這門武功窮究易理,對於徐若而言倒是極大的費事。
“不錯,不錯,恰是不錯。”徐若忍不住讚歎三聲,隨即說道:“你的內力進境已經遠遠超出我的設想了,從明日起,你每天都去風穴修煉,信賴七日以後,定能夠好好經驗雲虛一頓!”
聽了徐若的話,朱重八連連點頭,道:“是師父將我帶出風穴的嗎?”
此乃鯨息功的一種妙用,一邊以“陷空力”吸住敵手的拳頭,再將“生滅道”運轉開來,這門奇勁一旦發揮,便如一個無形磨盤,能將天下任何奇功巨勁消磨殆儘,敵手勁力一弱,“滔天炁”立時反擊。隻憑這幾般竄改,便足教無數妙手飲恨“鯨息”神通之下。
徐若返回居處當中,將已經墮入昏倒的朱重八放在床上,好好歇息,本身便接著參閱起了手中的這兩部經籍。
砰!
隻是雲虛越占上風,雲燦的眉頭倒是愈憂愁眉不展,見到雲虛發揮龍遁儘力強攻以後,更是搖了點頭,輕歎了一聲。
朱重八天然不肯伏輸,高喝道:“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有甚麼好怕的!”說罷,他正欲上前卻被徐若伸手拉住,道:“記著了,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自那日起,朱重八每日入風穴當中,苦修大金剛神力,而徐若則用心研討易理,但願能夠一窺六爻點龍術的奇妙。七日轉眼即過,這一天,徐若起了個大早,領著朱重八直奔鼇頭磯而去。
徐若伸手一摸,隻覺朱重八的脈搏理澎湃彭湃,好似巨龍搏擊,不由地心頭大喜。朱重八的體格本就是練武的好質料,加以風穴的磨礪,現在他體內的內力之深厚,幾不下平常妙手數十年之苦功。
此時雲燦也帶著雲虛來到了鼇頭磯上,雲虛一見朱重八,頓時高喊道:“臭小子,你竟然敢來,膽量不小啊!”說吧,縱身一嶽,已傲然立於擂台之上,固然隻不太小小少年,但是氣度之盛,風韻之英,已經直追乃父雲燦。
朱重八一著不慎,落入了雲虛的手中,心中頓時有些暴躁,但他轉念想起徐若對他的叮囑,又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他曉得雲虛家學賅博,論起招式的奇妙竄改,定然比不過他,乾脆就以簡破繁,一板一眼的將三十二身相如數打出,來對於雲虛的鯨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