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莫晴靠在炕頭,有力地眯著雙眼說:“彆找了,圓圓姐,我們甚麼都冇帶來。看來我們走不出多遠了……”
袁晨又抓住袁莫晴的手,邊跑邊喊道:“你想我們都死嗎?快跑!”
二人又走了一陣,還真找到了那間院子。袁晨徑直走到左門房,那是他和吳若傑相處過的處所。院子裡的無頭屍和門房裡的女屍早已被袁時中的兵士們抬走措置掉了,院子一開端被作為剿殺賀一龍的現場儲存了下來,不過後出處於離襄陽較遠,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派人看管既華侈人力又華侈物力,以是又被拋棄了,又變成了之前那樣無人居住的空院。
其他兵士剛退後幾步,袁晨看準裂縫,拉起袁莫晴就跑,袁莫晴卻甩開了她的手。“雪紅姐呢?不能扔下她!”
其他三名流兵聞聲動靜都已驚醒,忙起家持兵器向段雪紅衝來。段雪紅並未躲閃,而是劈麵衝了上去,隻見她再度抬手,那件東西又掛住了衝在最前麵的兵士的脖子上,兵士又是一聲慘叫,倒地身亡。死法和前一個如出一轍。
頓了一會兒,袁莫晴又說:“不曉得雪紅姐如何樣了。”說完,她流出了眼淚。
段雪紅轉頭看了她一眼,神采略顯難堪,摘了鬥笠,茬開話題道:“走吧,天快亮了。籌辦好兵器。”說完將麵紗收起,將鬥笠係在身後,策馬向城西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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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高一矮兩名流兵一左一右向段雪紅揮刀砍來。段雪紅低身躲過後,掄起手裡的兵器,繩索從高個子兵士的其脖頸繞過,又飛了返來,打在了劈麵矮個子兵士的眼睛上,矮個子兵士大呼一聲,撒了刀捂著眼睛在地上翻滾。段雪紅又輕撥那件兵器,兵器前麵的繩索在高個子兵士的脖頸上繞了幾圈,兵士忙撒刀伸手企圖反對,卻被她猛衝上前用肘樞紐壓住其雙手,又用胳肢窩勒住其脖子。阿誰曼妙的身姿因為慣姓橫飛了起來,胯骨又彆住了兵士的腰背,借下落地的龐大沖力,隻聽“嘎吱”一聲,兵士的脖子被當場折斷。隨後,段雪紅又回身一腳,正踢在矮個兵士的脖子上,矮個兵士也頓時脖頸彎折,吐著白沫而亡。
袁晨在她身邊坐下,撫摩著她的頭說:“彆胡思亂想了,先睡一覺吧,你太累了。來,把濕衣服脫下來。”
袁莫晴無法,隻好跟從袁晨向山上的林子裡跑去。身後的兵士紛繁追逐,二人邊跑邊回身打鬥,出了數裡後,兵士們傷得職員大減,剩下的彷彿略有怯意,垂垂不再追逐了。
她的腦海中,再度閃現起起那一晚和吳若傑在這裡產生的故事,回想著和吳若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此時現在,她非常馳念他,如果此時他也能在這間屋子裡該有多好啊。但是,他此時會在那邊呢?想著想著,袁晨也昏昏睡去了。
城外的環境比城內稍好,兵士稍少一些,不過袁莫晴打鬥的結果並不好,兵士們彷彿成心不去傷害她,而是企圖抓活的,因而慢慢將其逼入死角。而袁莫晴的短劍對於一群長兵器也占不到任何便宜。以是打了半天,根基就是對峙的局麵,無人傷亡。
“你出去!”段雪紅徒手應對著再度圍上來的兵士們,對袁晨大喊道。
巷子上仍不竭有成隊的兵士騎馬飛奔,彷彿是追兵。二人逛逛躲躲,一上午才走出十餘裡,直到下午,離襄陽城足有十五裡開外,路上纔不見了兵士,不過雨也下了起來,雖有林子臨時遮擋,怎奈雨水頗大,不一會兒就將二人淋了個通透。兩個女孩無所藏躲,隻好冒雨趕路,又走了十幾裡山路後,她們終究走出了樹林,看到了通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