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賽金花停下了手裡的活計,轉過身來,欣喜道,“真的嗎?太好啦!”
段雪紅的神采微微泛紅,袁晨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說:“藥還真管用,不燒了。”
袁晨一聽,忙來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端到床邊。
袁晨聽後,感覺想哭,賽金花是個仗義的女人,是女中的豪傑,可本身卻三番兩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過意不去。
“嗬嗬,”段雪紅笑著說,“本覺得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賽金花將飯菜端了上來,雖談不上豐厚,卻也葷素搭配,有模有樣,這令一天一夜冇進食的女孩們再也顧不得形象,實在貪吃了一次。賽金花還不忘為段雪紅做了一碗粥,並親身喂她喝了下去。
“嗯。”段雪紅點頭道,“我很餓。”
袁晨懷著滿腹的慚愧看著對方的背影拐進廚房,也起了身,走上了樓梯。
“中午我們吃餡餅。你能吃嗎?雪紅姐。”袁晨問道。
“是嘛。下著雨,都看不出來時候了。”袁莫晴看了看窗外,也向段雪紅床邊走來。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段雪紅收了笑容,歎了口氣。
段雪紅微睜雙眼,看了看二人,又四下打量了一番,衰弱地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兒呀?”
“香吧?”賽金花邊烙餅邊笑道,“餓了的話就先吃一張吧,一會兒全烙好了就給你們端上去。”
“如何了?這小妮子。”賽金花一愣,不解地笑道。
回到房裡,袁莫晴已經醒了,見袁晨走進,她問:“圓圓姐,內裡又下雨了?”
“能……”段雪紅點了點頭,竟然狠狠嚥了口唾液。
“如何會呢,雪紅姐,”袁莫晴搶著說,“你武功這麼高,冇人攔得住你的。”
賽金花一語中的,正說到了袁晨的內心上,她笑著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
窗外的陰霾覆蓋在這座不大的鎮上,使袁晨感到非常的壓抑。她乾脆推開了窗,長吸了一口冷氣,一股清爽衝破鼻腔,直衝大腦,使壓抑的表情刹時獲得了昇華。
“嗯。”袁晨點了點頭,說,“方纔醒,喝了半杯水,又說很餓,想吃東西。”
“好吧,你先上樓去,一會兒我把餅全烙好了,就頓時端上去。”賽金花說。
“輕一些。”袁晨叮嚀道。
江南的春季就是如許,陰雨連綴,一下好幾天,可貴見一次太陽。本地人稱之為“梅雨時節”。
“哦。”袁莫晴玩皮地伸了伸舌頭。
“你放心,那些義兵都是些慵懶之貨,如果下雨,他們是絕對不會從襄陽城出來追殺你們的。最多是天放晴了,纔會來人貼個甚麼書記招貼,可當時你們早已經遠走高飛了。”
“看你傷勢好轉,我們內心歡暢呀。”袁晨笑道。
幸虧賽金花並未覺出她的非常,端起了盛滿擇好的青菜的籃子,“好了,清算完了,我去剁點肉餡,給你們烙餡餅。”說著,起家向後廚走去。
“呀!那但是夠遠的。”賽金花很驚奇,想了想,又說,“如許吧,等你們走的時候,就乘那輛馬車走吧,能夠省下很多時候,以免被追兵追上。”
“一會兒就開飯了,雪紅姐,你再略微等一下。”袁晨走到床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