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丫環摸索姓地問袁晨。

“湘蘭姐！”董小宛忍不住呼喊了一聲。

如流傻淚，盼望可體恤兼包涵

“敢問陳蜜斯是那裡人？”趙秋平將空酒杯放在桌上後，翻開了話題。

袁晨想著想著，開端細心打量起趙秋平來。

男人身後的主子適時地先容道：“陳蜜斯，這是我家老爺，姑蘇府最大的驛館，順祥驛館的趙秋平趙掌櫃。”

“喔！好！”一曲唱罷，趙秋平鼓掌喊道，“這是粵語，對吧？我去過兩廣一帶，那邊的人們就說如許的話。”

薛大夫垂著頭，抬眼看了看沉默的田畹，說：“那，田大人，我……”

田畹站起家，欲言又止，歎了一口氣後，走出了屋門。

“是！”主子一抱拳，笑著退後了幾步。

“還甚麼這邊那邊的，您就在這兒說吧！”田畹說著說著，竟然發怒了。

“甚麼？”田畹大驚，屋子裡的人也都一時無語，周遭的氣味刹時凝固下來。

田畹忙扶起馬湘蘭，對門外大喊道：“快！快叫薛大夫來！”

“趙掌櫃過獎了。”袁晨看著麵前這個花言巧語的男人，卻並不惡感，他所說的話，雖未免言過實在，卻彷彿都是發自內心的。

“湘蘭姐！”董小宛大喊一聲，趴在馬湘蘭的身上放聲大哭，其他幾個女子也都流下淚來。

“確如趙掌櫃所說。”袁晨說，“我也正因如此，以是一起由西向東，以圖遁藏戰亂。”

……

馬湘蘭的喪事，田畹辦得非常昌大。全部藏春閣停業三天，白綾懸垂，大家服喪。並且田畹還答應袁晨她們七個女子作為馬湘蘭的姐妹在靈堂前報答前來祭拜的來賓。自打袁晨被擄到姑蘇後，這是她第一次走出房門，不過倒是懷著如此悲慼的表情。但是在看到藏春閣的全貌後，她卻吃驚不小。本來這藏春閣是姑蘇城邊的一座深宅大院，鱗次櫛比的樓宇，鬱鬱蔥蔥的花圃，占地足稀有公頃。前幾天她們所住的房間恰是花圃中一座樓閣的閣樓。從內裡看去，那閣樓矗立入雲，懸空而立，真不愧是是金屋藏嬌的好處所。

田畹將馬湘蘭漸漸放倒在枕頭上，對著她的臉龐凝睇了好一會兒，隨後坐直身子，看了看其他女子。

“對，湘蘭姐，立秋了，你的病也就好了，等你好了，我們都陪你去畫蘭花。”董小宛哭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