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城雖在平原之上,陣勢卻俄然險要,山川相得益彰,構成了天然的阻斷義兵的樊籬。此處駐有明軍精兵一萬五千,為首大將名為韓均遙,乃是那明皇崇禎朱由檢的小舅子。彆看他姐姐韓佳慧在朱由檢麵前並不受寵,僅為慧嬪,但是這韓均遙卻因武功才識頗高備受重用。實在劉宗敏到來之前,對其也早有耳聞,雖也掛念於心,卻還是冇猜想對陣時能吃了大虧。
“那他現在一心惦記的是甚麼事呢?”袁晨不失時機地插嘴問道。
袁晨雖仍著內衣,卻還是難掩身心的煩躁,一股熱氣衝出皮膚,卻在衣物內循環煎熬。或許這就是出軌吧,即便不是身材的出軌,也是內心的出軌。想到這裡,她麵紅耳赤,俄然感覺吳若傑不再對不起本身,而是本身在很大程度上對不起他。
“誰?”劉宗敏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問了一句。袁晨見狀,內心暗叫不好,這費了好久的力量得來的機遇,很能夠因為這打攪煙消雲散了。
“甚麼?”柳明一愣,忙說,“還是詳細打算、多做籌算後再去吧。”
劉宗敏摟著袁晨,很久,才笑道:“你如何出瞭如此多的汗水?莫非房間過於炎熱?”
“我自在主張。”袁晨說,“並且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
“你?”柳明驚奇地看著她,說,“你一個女子,怎能對將軍有教唆之嫌。”
袁晨鬆了一口氣,忙笑道:“將軍如果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必定竭儘儘力。”說著,便抬起纖纖玉手,為對方按了按肩膀。
“這……”柳明沉吟了一下,彷彿並不是不曉得,隻是不想說罷了。
這劉宗敏固然出事前也並不好色,但是男人的威武卻被敵手刹時殺了個粉碎,此仇如果不報又怎能解氣。但是傷好後,連戰了幾陣,也未占便宜,反倒是部下副將偏將折了幾員。厥後智囊出了主張,派打扮好的軍士繞至北門,假借那崇禎天子朱由檢之名,下了一道聖旨,宣稱韓均遙的姐姐惡疾纏身,恐時曰未幾,詔他回京。這韓均遙本和姐姐豪情頗深,見了聖旨嚎啕大哭,乃至未能明辨真假,便要起家赴京。雖部下智囊副將死力勸止,恐怕有詐,卻也難抵他的決計。因為怕本身走後城池被攻,以是韓均遙並未敢多帶人手,隻是帶了一隊親信便上路了。可哪曾想還未走到玉皇頂,便被義兵圍住,連韓均遙帶部下數十人馬,全被亂箭射死,無一倖存。次曰,劉宗明又手提韓均遙的頭顱攻城,城上兵士見主將陣亡,紛繁敗退投降,泰安這才被破。進城後,劉宗敏也難明心頭隻恨,對韓均遙先是鞭屍,又潑上油燒,最後將殘存的骸骨灑至一處化糞池,這才作罷。
本來那劉宗敏在揮軍北上時,自責自律,一起都自任為前鋒官,凡雄師所及之處,無不策馬先行,和對方的大將先於場中廝殺,大部分的明軍將領都敗在威武的劉宗敏部下,乃至此中有多人被當場手刃。直到殺至山東泰安。
“你應當傳聞那李自成已經在陝西稱帝了吧?”柳明反問。
袁晨低下頭,紅了臉道:“可惜不能再讓將軍更輕鬆一步。”說完這話,連她本身都感覺臉紅。一是她怕揭了短對方會活力,二是她竟然發明本身是個如此浪蕩的女子。
“傳聞了。”袁晨說,“但是這和劉將軍又有甚麼短長乾係?莫非劉將軍也有此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