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長老雙腳釘在地上,上身猛地前傾,莫大的宗師氣場急劇收縮凝整合一座山嶽,跟著全長老的行動傾壓向令狐棠。
嗡――
“要麼令狐棠俄然進級,要麼令狐棠認輸,然後由我乾掉那位樊長老,爭奪兩勝一負的成果。”
令狐棠雙臂伸開,自但是然地攤開江山劍,做擁抱六合狀,繼而江山劍好似自行遊走,先是高高舉起,然後當空斜斜劈下,恰是劍字第一劃的那一撇。
身處氣場正中間的令狐棠右腳蹭地向外挪移,抬手抽出江山劍。
這一次,令狐棠不再使懸河劍意,而是直接用小師叔祖留下的“八字劍意”,現在他要寫的是一個“劍”字。
“全師弟,令狐少俠是玄界少有的修行天賦,不要再粗心。”樊長老出言提示,“三局兩勝,現在我方已輸了一局,前麵兩局,不容有失。”
全長老微微點頭,腳下步罡踏鬥,竟是將令狐棠當作一名勢均力敵的敵手了。
他的思路不曉得回到哪一年,是一劍削平一座山的那年春季,還是一劍斷滄河的那年夏天?
全長老揮動大袖去卷劍鋒,籌辦再接再厲,直接奪劍,突地發明那劍身如烏龜縮頭,“嗖”地一下撤回,重歸令狐棠手中。
郭通衢光輝一笑,道:“好啊。”
好整以暇地點評了令狐棠的劍意以後,全長老身材俄然直立,山嶽傾倒的威壓刹時消逝,以令狐棠劍意的收放自如,都呈現了頃刻的空蕩,全長老順勢向上一抬掌,令狐棠的江山劍幾欲脫手而出。
“我前麵說了啊,能夠邊打邊進級。”
令狐棠當然是賢人弟子,小我天賦也是上乘,修習的又都是上等功法,普通來講,對上淺顯的宗師,他絕對有一戰之力。但梨山全長老的宗師境地,卻也是花了數十年工夫,一步一個足跡,冇有半點取巧,也冇有依托甚麼逆天丹藥,全憑小我刻苦儘力衝破進級,含金量一樣不容小覷,冇那麼輕易克服。
“此局,是長輩輸了。”令狐棠光亮磊落道。
隻見全長老右手鐵袖掃出,盪開令狐棠江山劍,左手向前一推,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橫推向令狐棠。
“江河倒懸!”
這時,一道劍意從天而降,將他的思路拉回,等他重新將重視力投到疆場中,他發明師弟的兩片長袖已被斬成碎片,正與拄劍而立的令狐棠對峙。
但非論令狐棠的進步如何驚人,懸河劍意如何臻於美滿,在全長老看來,也隻是“不錯”。
“這是……”樊長老眉頭一皺,竟認不出來令狐棠的劍招。
“令狐少俠要輸!”
說著一步跨上場,將將好來到樊長老麵前,境地剛好晉入上三重真人。
就在這時,令狐棠握緊江山劍,莫名其妙地對著虛空點了一下,繼而劍勢橫削、斜拉,再蕭灑自如地斜斜揮出去。
“再強的中三重真人,也冇法贏一名實打實的中三重宗師,這本來就是玄界的端方,不然分彆這品級另有甚麼意義?”郭通衢道。
“匡前輩的八字劍意!”場間唯二能認出令狐棠劍意的化機子脫口叫道。
令狐棠半步不退,江山劍挑起,懸河劍意起於大地,正麵抗禦全長老的威壓。
“那如何辦?”
“他要破境!”
“那位樊長老也是實打實的宗師吧?你一樣是真人如何包管能打贏他?”
全長老點點頭,垂手站立一旁,停下打擊,任令狐棠自行破境,表示出一代宗師的派頭微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