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兄長的托孤之臣,周瑜周多數督,前幾日病逝了。
而對於由誰來繼任多數督之職,則更是讓孫權傷透了腦筋。
魯肅這才確信,劉赫的確所言非虛,並且他剛纔那看似隨便的一劃,實在是早就顛末沉思熟慮的。
若論文韜武略,魯肅實在並不在周瑜之下,放眼江東,也確切無人能夠與魯子敬相媲美。
魯肅眉頭一皺,“如何?你不是要把全部荊州還給我們?”
穿過天機府的前院,看過了兩側房間內那些正在讀書的孩子們,魯肅一進門就抱拳讚歎道:“天機先生可真是風雅,竟情願將本身的府邸拿出一半,給這些孩子用作書院。”
魯肅自嘲的一笑,“也是,我此次來,本來也冇抱多大但願,想從天機先內行裡要出點東西,怕是比登天還難啊。”
魯肅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當初在江夏,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我歸去考慮了好久。你說得對,我們冇法以一己之力閉幕這個亂世,可我們卻能儘本身所能,讓兩邊都能少死點人。”
這一點在周公瑾的身上就表示的淋漓儘致,當年曹操大肆南下,滿朝文武皆欲降曹,周瑜作為少有的主戰派之一,挺身而出,力挽狂瀾,終究擊敗曹操數十萬雄師,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終成一段嘉話。
而魯子敬明顯不太滿足這個前提,特彆是他聯絡劉備共同抗曹一事,雖說成果是好的,但作為一個政治家,卻冇有在交際上獲得之前所估計的回報。
劉赫一擺手,正色道:“我不是替你考慮,我是替荊州的百姓和兩軍的將士考慮,隻要子敬先生做這個東吳的多數督,兩軍纔不會兵戎相見。”
看慣了宦海上爾虞我詐,很少看到魯肅這類真脾氣之人的劉赫發自內心的笑了笑,起家拉起魯肅的手,來到了一張桌案前。
魯肅歎了口氣,無可何如道:“既然這麼說,我看你也彆問我了,乾脆我們都痛快點,你直接奉告我,能給我多少吧。”
魯肅先是一愣,接著竟有些眼眶潮濕,“萬冇想到,天機先生竟能替我考慮到這般境地……”
桌案上鋪著一張輿圖,輿圖上的內容,魯肅實在是再熟諳不過,上麵畫著的,恰是他日思夜想的荊州。
劉赫順手在輿圖上一劃,“那就這麼多吧。”
劉赫指了指桌上的荊州地形圖,用菜市場還價還價的語氣問道:“說吧,你此次來,想要回多少城池?”
兄長孫策臨終之際,曾叮嚀床榻邊的孫權,內事問張昭,外事問周瑜,周瑜這一死,就即是江東塌下了半邊天。
得知魯子敬到訪的動靜,身在益州的劉赫有些吃驚,因為在汗青上,魯肅從將來到過益州地界,即便三番五次前來討要荊州,也最多是到襄陽與關羽還價還價。
東吳仰仗長江通途,對外大多采納一種守勢,但是正因為如此,才需求一名鷹派的統帥。
劉赫剛纔那一劃,已經將大半個荊州重新劃歸給了孫權,雖說未能將全部荊州討回,可魯肅很清楚,這已是劉赫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也恰是這場赤壁之戰,讓孫權深切體味到,想要守住東吳,必須啟用在關頭時候勇於反擊的統帥。
想起當時各種風趣的景象,劉赫就不由笑了出來,本日設下酒宴,隻等那位誠懇人前來赴宴。
過了好久,魯肅才緩過神來,難以置通道:“天機先生真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