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到門口，房門哧啦一聲從內裡拉開，兩個女孩低垂著頭送他分開。

彩色的花燈將長街擺佈的樓閣連接，光滑的玄色方磚砌成的空中如同一麵鏡子，倒映著花燈的影子。街上是穿戴富麗的、搖搖擺晃、醉得昏入夜地的客人，在這中間也有耳清目明的人，他們穿的不如那些醉酒的客人富麗，但必然很溫馨，他們手提著長刀，走在長街的正中間，燈光一閃，能夠看到那蛇皮刀鞘上繡著的狼頭，一雙狼眼泛著幽藍色的光。

他曉得本身做得已經充足了，這裡已不能再來第二次了。

女孩兒回身將掛在架子上的青色大氅取下給少年披上，後退兩步，垂手站在一邊。她很聰明，曉得甚麼時候該說話，甚麼時候該閉嘴。

輕風拂麵，馬背上的少年抬頭躺著，騰出一隻手摸了摸臉，頎長的手指停在耳後，猛地用力，竟生生撕下一張麪皮來，那麪皮下並非血肉恍惚，而是一張更加清秀精美的臉。

剋日傳聞，羽衣城裡來了一名少年，幼年多金，又是少有的美人，在羽衣城的女人們中間風評正盛，統統人都在猜想這個少年的身份，打算著或許有朝一日本身能在他身上獲得救贖。

一個穿戴粉紅色衣褂的女孩兒推開門走了出去，捧著酒罈給他添了一盞酒，笑道，“公子在看甚麼？”

夜，不期而至。

少年摸著它的頭，望著它烏黑的大眼睛笑了笑，在它耳邊低聲笑道，“你再蹭下去，我們就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