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帶著椅子,飄飄落在地上,剛巧正落在原處,幾近不差分寸,沉重的木椅落地,竟未收回涓滴聲音。
“二十年青燈古卷,懺悔罪孽,已經很便宜你了!”
大風刀拔出,他的手臂竟似暴漲了數尺間隔,直接劈到了白玉魔的額頭前!
南宮靈嘲笑道:“蘇女人天然是我請來的,除了我以外,另有誰請得動她?”
“既然如此,那便勞煩大師將他帶回少林,嚴加把守罷!”
南宮靈的神采竟似有些猙獰:“隻要你們三個殺了這黑珍珠,再乖乖歸去,甚麼也不說,蘇女人天然會好好的,隻不過要委曲她與我一向待在一起了!”
“不錯!”楚留香苦笑著摸了摸鼻子:“我是必定不會說出去的,蓉蓉也是……”
方明問。
“好拳法!”
“你想問的,莫不是南宮靈是如何將‘天一神水’從神水宮中盜出來的?”
南宮靈麵上乍青乍紅,神采說不出的苦楚,仰天歎道:“南宮靈!南宮靈!你苦練二十年的武功,竟如此不堪一擊麼?”
“他既然能夠有你這類‘朋友’,為何就不能有我這類‘朋友’呢?”
哢嚓!
比及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方明已經護著蘇蓉蓉躲到角落中,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兩人騰空相遇,隻聽掌擊之聲,連續串響了七次,兩人竟在這快得如白駒過隙的頃刻間,迅若閃電地交了七掌。
方明眸子一轉:“不過我們還是先來聊聊此次的賭注題目!”
“無花大師慈悲為懷,或許見不得蓉女人喪命,但我可分歧!”
“唉……我實在看錯了你!”楚留香感受手腳都有些冰冷:“你竟然做出此等卑鄙無恥的事來!”
南宮靈顫聲道:“既然你不仁,那也休怪我不義了!”
無花雙手合十:“貧僧竟然也犯了嗔念,該劈麵壁旬日,操琴養心!”
“還用得著比麼?”楚留香苦笑了下:“線索都是你破解的,並且……最後若不是你,我隻怕……”
南宮靈揮了揮手,之前在大廳當中看到的白玉惡丐,已高舉著張椅子,大步走了出來。
“連少林寺都保不住人的權勢,在天下已經未幾了……”楚留香猜想道:“莫非你說得乃是神水宮主?隻是我傳聞那位水母陰姬夙來信佛,彷彿也不會為了一個宮女就與少林寺難堪……”
“你……你不是楚留香的好朋友麼?”南宮靈大聲道。
霹雷!
方明哈哈大笑。
無花雙手合十道,但實在世人當中最嚴峻的恐怕就屬他了。
“這是你逼我的!”
一隻似缽非缽,似爪非爪的奇門兵器呈現在他手上,缽盂頂端倒是個能夠伸縮的鬼爪,爪子黑得發亮,明顯帶著劇毒。
光輝的燈火下,隻見那椅子上,竟也木然端坐著一小我,慘白的臉上,一雙斑斕的眼睛,浮泛地凝注著火線。
掌聲七響後,兩人身形乍合又分。
“不!此次的仇敵,恐怕你還對於不了……”
南宮靈騰空一個翻身,也落回椅上,卻將那堅固的木椅,壓得收回“吱”的一聲,麵色變白。
無花手一抖,臉上更彷彿被砍了一刀似的,“阿彌陀佛,那位水母陰姬竟然另有女兒?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嗯!”
就在白玉魔心神顫抖,瞥了南宮靈一眼叨教的時候,方明俄然動了!
但他的笑容鄙人一刻就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