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合有人也終究明白過來，對向曲的憐憫心漸去，轉而儘皆不成思議的望著他。他們如何都冇想到，在這類環境下，向曲竟然還能演出這麼一手好戲。

說著，葉塵再次逼前一步，而現在，向曲已經退到了牆邊，退無可退。

聽到這話，向曲卻俄然仰天大笑起來，一向笑到聲嘶力竭，笑到喉嚨沙啞，這才停下，帶著苦笑的問葉塵：“你說的統統我都懂，但是，我忘不掉，也放不下，我能如何辦嗎？我常常半夜夢迴，看到的都是我父母的亡魂。他們就站在我床頭，用那浮泛的眼神望著我，逼問我，為甚麼還不給他們報仇？為甚麼妄圖安閒？為甚麼認賊作父？”

“哈哈哈，態度？設法？好一個冠冕堂皇的來由，邪公子啊邪公子，你費經心機，不過就是為了套我的話罷了。”

“並且，我倒是想問問你，我肅除這藏汙納垢的梅花莊，摧毀那作歹多端的太湖水寇，固然初誌是為了我小我的仇恨，但莫非不是在為武林除害嗎？你為甚麼反而要到處與我作對，我到底做錯了甚麼？”

不過，葉塵並未就此打住逼問，而是又一次開口：“最首要的是，如果隻要短短兩天時候，你又是如何聯絡到已經在江湖上銷聲匿跡那麼多年的湘西趕屍門？並和他們達成合作？”

最後這句話，向曲幾近是歇斯底裡的對著葉塵吼出來的，沙啞的聲音，好似他靈魂深處的號令，充滿了無助與無法，以及對運氣不公的不甘。葉塵看得出來，也聽得出來，這些話纔是向曲真正的肺腑之言。

不過，就在統統人覺得，經此一辯，向曲多少應當能覺悟過來，交代出他所曉得的，關於湘西趕屍門的統統時，向曲卻在沉默了一會後，俄然又大笑起來。

說著，縱身一躍，遠遠的跳開後，腰間長劍出鞘，遙指著葉塵說：“但是，你還是省省吧，你覺得憑著這些烏合之眾，我就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嗎？”

見此景象，葉塵驚詫長歎，曉得他最後還是想岔了，並且，也事情終究還是到了已經冇法挽回的境地，隻能苦笑著點頭後，對著周遭世人喊：“統統人如果不想死的話，立即闊彆那些滿身過著黑布的活屍。”

好半響後，葉塵長幽幽的答覆：“我也不曉得你該如何辦？或者說，我乃至冇法感同身受。因為，冇受過傷，永久不曉得傷有多痛，憑胡設想是冇法體味你的感受的。並且，我也不感覺你的複仇有錯，隻是你我態度分歧，設法分歧，我看不慣你的做法，僅此罷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