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秦遠岫跟他說的話，他早已忘得一乾二淨，隻是模糊記得有這麼一小我，師父偶爾對他提起，他全無印象，是以並不答話。

修緣給他看剛燙好的戒疤，黑黑的十二顆圓點，想必疼得不輕。

秦風點頭同意，慧智將修緣叫到身邊，細心交代一番。固然娃娃年紀小，但從小在寺裡長大，對這裡熟諳至極，帶秦遠岫四周逛逛並駁詰事。

“小和尚，你如何淌眼淚？”

他在淩晨醒來，這裡冇有花鳥蟲草，也冇有潺潺流淌的河水，四下裡荒無火食，修緣像做了一場荒唐夢，乃至分不清究竟這一個多月是假，還是現在仍在夢中。

“和尚偷衣，那裡來的野和尚，不要臉的東西!”農婦從屋裡出來，看到修緣穿了他男人的衣裳，馬上嚷嚷起來，她幾個孩子都在屋前玩耍，聽到女人的叫喚，都撿了磚塊石子朝修緣砸過來。

修緣搖點頭：

“小哥哥，你如許慢，會凍著。”小修緣眨了眨眼睛，一本端莊奉告秦公子。

如許又過了三日，秦風將事辦好，要帶小公子原路返回姑蘇府，慧智一行人將他們送至渡口邊，秦遠岫對修緣非常不捨：

修緣十五歲這年，秦遠岫與其兄秦遠行已是名震江湖的世家子，人稱“聚賢二秦”，且秦遠行已將“混元刀法”練得有模有樣，為人津津樂道，世人分歧誇他，再過三五年，必然有大出息。

直到他站起來，發明本身被扔在敗落的涼亭裡，往西一裡擺佈，便是當初落崖的處所。

轉眼又是二三年，修緣不管如何卻冇想到，一夕之間，靈音寺竟不複存在，寺毀人亡，而本身也淪落為彆人的玩物，身不由己。

“修緣，我跟你睡好不好？”秦小公子指了指劈麵那張床，冷衾薄被，冇有一絲人氣兒。

“令公子跟我這徒兒有緣，便讓他代我儘地主之誼，領秦公子到處逛逛。”

小和尚本就比秦公子矮了一大截，兩人一坐下，秦遠岫就抱著小修緣的腦袋悄悄吹氣，又摸了摸剛燙上去的戒疤，疼得修緣直皺眉，卻不吭聲。

修緣出了涼亭，身後的情液早就乾枯，明示著統統有跡可循，並不是臆想。他身上還是是那件海青長袍，已經不成模樣，精~液班駁，皺巴巴一團，隻能勉強遮體，但他總不能穿戴它行走江湖，師父已經不在，他不能成為靈音寺的奇恥大辱。

修緣狼狽逃脫，身後的聲音愈發悠遠，直到最後完完整全消逝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