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啐了一口，等人走遠了，才罵起來：

“你們施了鞭刑？”阿東身上衣裳不整，血痕遍及，黎素扯了他胸前衣衿，阿東身上幾處皮開肉綻，竟還神采如常對他淺笑。

“我本身來就好，仆人歸去歇息。”

“你二人狗仗人勢已久，夙來見風使舵，我看你們對宋上者，倒是非常熱情，皆因宮主對他青睞有加。我黎素一早失了勢，不過我的人，還輪不到你們來動用私刑！”

“黎左使，宮主有命，阿東乃待罪之身，需在此處受刑三天，請回罷。”

轉眼走到日月峰，崇山峻嶺最高處，果見阿東，他被綁在山嶽開闊處的大平台上，兩邊樹下各站了人，像是剛施完刑的模樣。

“這一巴掌，是打你傲慢高傲，讓我與阿西他們，紛繁墮入不仁不義的地步！”黎素一邊說話，一邊解開阿東衣衿，將他那件帶血上衣從身上扒下來，指尖撫上一道又一道傷口，猶自漸漸將手指送到唇邊，舔了硃紅血跡。

黎素從正殿出來之時，昂首一看,本日的玉輪又大又圓,和順清輝灑了一地,引著他不竭前行。

黎素對旁人從不如許，要麼罰，要麼殺，平平平淡，事不關己，藏在濃霧裡總也化不開似的。

黎素站在山道上，抬頭望了半晌，運足內力，藉著岩壁飛身一躍，轉眼便到了山頂平台。

二人連連點頭稱是，不敢說一個不字。黎素也不想在此久留，便上前扶了阿東，輕聲問他：

他從小到多數是如許的眼神看黎素，又乖順又虔誠，黎素覺得永久不會變的。

阿東並不作聲，隻是直直看著黎素。

“這是阿西的拯救藥。”說完，便召來阿南，讓他敏捷帶去給阿西，以水送服。

“你二人狐假虎威，宮主另有任務給阿東，你們卻傷他至此，我代宮主給你二人一點經驗，也不為過。”說罷，拾了地上的鞭子，直直便抽過來。

另一個又調笑道：

阿東眸光流轉，最後垂了眼，稠密睫毛掩住了他的情感。

黎素等阿南走後，重新關好門窗，還未等阿東反應過來，便揮手給了他一巴掌。

阿東點頭：

黎素全無掌控，十多年前,他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很多線索都斷了，如何去尋。白家被宋上者一把火燒得灰飛煙滅，更是無從查起。但是黎素彆無挑選，他隻要承諾下來，才氣臨時保得阿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