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生出了殺招,卻被秦遠岫輕巧躲過,彷彿重拳砸在棉花上,不痛不癢,倒顯得出拳的人更狼狽一些。
“大著肚子的農婦,如何卻在暴雨氣候撐船過江?有甚麼了不得的事?”
秦遠岫將劍鋒繞在指間,就著蓮花生的手,隔空劃了一道又一道,那劍在他手裡,彷彿有了朝氣,不但傷不到他,還垂垂向他手中偏移。
說完又對著黎素歎道:
三人眼中閃動著毫不諱飾的鎮靜神采,此中一人道:
終究,秦遠岫反手捏住劍尖,仰下脖頸,將劍從蓮花內行中抽出,腳下一蹬,血紅色的長袍飛舞,半空當中揮劍而下,那劍刹時竟化作千萬柄,從四周八方向蓮花生襲來,危急當中,恐怕他就此要被萬劍穿心了。
蓮花生的速率太快,幾近隻是一眨眼之間,他就落在秦遠岫身邊。
他氣沉丹田,直勾勾地看著秦遠岫,目光似要在他身上燒出個洞來。大抵參悟透了,蓮花生嘴角噙一抹笑,掌中帶風,一躍而起,腳尖懸空踩著翠綠的竹子,衣裳被風吹起,挺直脊梁,一起向前,修緣遠遠看了,恍忽間還覺得是阿誰沉默寡言的少年安然。
蓮花生不得不重新核閱秦遠岫。他費經心機,不吝讓修緣曲解他,傷害他,速成神功,卻抵不過一個資質平平的淺顯人。
他不消看也曉得,此中一個就是青城派掌門,貳內心有些悶悶地發著慌。
黎素嘴裡嚐到了鹹澀微苦的味道,怪事,他本日第二次淌眼淚,為的都不是情愛。
蓮花生屏氣凝神,驚和經中有一式,可百步以外廢民氣脈,五臟六腑炸裂而亡。
誰也冇有推測,秦遠岫竟一個閃身,速移到了蓮花存亡後。無人曉得他如何逃脫,隻是在蓮花生出掌以後,山石俱碎,世人隻感覺腳底晃了晃,再定睛一看,地上裂了道不大不小的裂縫,頓覺蓮花生內力深厚,恐武林中難有敵手。
“難為淩九重這麼信賴你,現在他死了,你也該把東西交出來,討一條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