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這麼個籌算。
雲沉著默一瞬,神采卻重歸安靜,他早就心有預感,猜想這十人就不會乖乖服管,他啞聲問:“你待如何?”
雲冷微偏過甚,深眸看向此人,以沙啞之聲道:“雲尊之令猶在,你們可要違逆?”兩民氣頭一震,不由僵在原地,卻還是寸步不讓。
“雲冷。你現在有傷在身,重擔難當,未經比試,也難以服眾。而現在非論比試甚麼,你與我等的較量都不公允,成果皆難作準。何不等傷好今後,再一同麵見雲尊,請雲尊主持比試,裁定輸勝?”
……
獨臂人一身狼籍而歸,一如他走前的模樣,渾身血汙泥濘,不見一絲整齊。但是他剛一露麵,駐守大門的兩位弟子,便立即發覺到了他的分歧。他不再垂首低眉,他的脊梁挺直,下巴平台,目不斜視,雙眼果斷有力。
“謝婉,你不要怕,我對你非常賞識。我以為比起清華殿,宗內另有一個位置,更合適你!”
雲尊從不按牌理出牌,宗門危事一了,她就做了甩手掌櫃,諸事不聞不問。他們作主送去十位頗具資質的後生長輩,除了是在送她弟子以外,也有讓她著力指導宗門的精英弟子,多少分擔一些事件的意義。
雲冷心下瞭然,鬼麵上的黑瞳,泛出清淺的厲色,一一掃過他們的臉麵,彷彿要看破他們的皮肉,直透靈魂普通。
他們從未籌算陽奉陰違,隻是不肯被一個知名小卒踩在頭頂,要讓他們甘心人下,須先讓他們心折口服!
世人神采齊變,這是要罰她一人了?
“我等從不會違逆雲尊的意義!”一道女聲傳來,就見殿中走出一名仙顏女修。她麵若桃李,水眸含情,身形纖細,一副弱不由風的蒲柳之姿,但是嘴中話語倒是強勢果斷,她身後跟著彆的七人。見他們前來,門前二人精力一震,十人順理成章地聚至一處。
在他安靜鋒利的目光下,有三四民氣虛地避開視野,以那女修為首的餘下幾人,倒是不動聲色,恍若未覺。氛圍一時對峙不下,逐步多出了一絲緊繃,氛圍好似要凝為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