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成更是被這美輪美奐的場景驚呆了。
秦淮名妓,十之有五,都在這些畫舫之上,可見這一回爭奪花魁的難度是有多大了。
畫舫內很多人都冇聽過,新式的曲調,加上這首已經傳閱得耳熟能詳的七傳之詞,頓時耳目一新,引發了共鳴。
一曲明月幾時有,立馬有人鼓掌喝采。
但是,雲袖招格式有限,請上船的,大略非富即貴,普通人家,即便你再如何有錢,冇有請柬,硬闖出來,隻能是打本身的臉罷了。
林嵐掃了眼薛蟠,嘴角微微一揚,他活不過徹夜,這就是林嵐想說的獨一一句話。
世人皆驚。
一個個清倌人下台獻唱亦或獻舞。
“看來徹夜的花魁,非女人莫屬了!”
這就讓林嵐更加讚歎這位肖大師究竟是何許人也了。
包成看向閣台上樂工、舞女,的確就是眾星拱月。身著華裳的名妓柳月如一身嫩黃的紗衣,看上去真的如同皎月普通誘人清麗。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歸曰歸,心亦憂止。憂心烈烈,載饑載渴。我戍不決,靡使歸聘……”
實在真正聽得懂曾小青唱得是甚麼的,冇有多少人,但是也不必細究,聲嬌人美,比唱的是甚麼首要。
“這甚麼何為呢?”
“你懂個啥,這些人放在常日,都湊不到一起,這一回百花鬥豔,還不大飽眼福,你呀,真不見機。”
在坐之人都是金陵朱紫,天然不似戲園俗人,喝采鼓掌,都得端著,感覺不錯,也都是輕聲交頭接耳幾句。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啟居,玁狁之故。
對於看客們來講,這絕對是視覺和聽覺的盛宴,當然美酒好菜也是必不成少的。
一向坐在屏風邊上的蝶衣起家,麵帶輕紗,手中琵琶虛抱,朝屏風側低頭一禮,便走上了閣台。
“唱得真是不錯。”
林嵐看到包成目不轉睛的模樣,笑道:“至於麼?”
“肖大師竟然親身操琴伴奏!”
包成眉頭一挑,冇好氣地說道:“這不是前幾日蝶衣女人唱的曲子嗎?竟然如此惡棍!”
林嵐看向薛蟠身邊那些貌美如花的藝妓,一個個姿色不凡,不過比起蝶衣等雲袖招的女人,稍稍還顯得俗氣了些。
蝶衣目含濃情地朝林嵐這邊側頭望來,還未開腔便已醞釀了滿滿的密意。
“好!月如女人公然不愧為薛公子手中的王牌啊!”
圓台以後的屏風,上繡國色天香,花中之王牡丹,肖大師的聲音緩緩傳出來,讓整條舫內都溫馨了下來。
“是不錯,不愧是眷仙舫當紅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