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五位少女怔怔地望著天空，統統彷彿夢境。

一時候隻聞聲鉛筆狂亂的沙沙聲，女生的哭喊接連不竭。莫雲飛兩腿戰戰，回身就跑，慘叫道：“來人啊！有鬼！”

惡鬼們慘叫著滿地打滾，蘇夜長刀拄地，淡然道：“你們的仆人在那裡？”

蘇夜如此坦白的承認身份，讓寧琅措手不及，她吞吞吐吐道：“那、阿誰，你們神仙很多都在塵寰嗎？”

筆仙？這是甚麼神仙……

發明蘇夜一臉蒼茫後，寧琅臨時停下看“筆仙神蹟”，解釋道：“請筆仙是很短長的神通，隻要兩小我和一根鉛筆一張白紙。然後在半夜十二點，找個冇人的處所，不竭默唸口訣，就能請來筆仙！”

寧琅內心俄然響起蘇夜的聲音：“這是在做甚麼？”

“你們在做甚麼？”蘇夜再度問道，他不明白半夜半夜不睡覺，躲在綠化帶裡畫圓圈很好玩嗎？

蘇夜走進綠化帶，一眼看到寧琅和某個男生站在樹後，嚴峻兮兮地盯著地上的四個女孩。她們兩人一組盤膝而坐，用書包和木板壘起兩張木桌，桌上有張A4紙，上麵用鉛筆橫寫“秦、漢、唐、宋、元、明、清、民”八個大字。每個朝代名字上方，左邊豎寫“是、否”，右邊豎寫“男、女”，底下大片的空缺。

風聲吼怒枯葉紛飛，劈麵的女生吃了一驚，呐呐道：“煥萍，請筆仙彷彿不能喊出聲……”

劉煥萍起首道：“叨教筆仙來了嗎？”

“天啊！劉煥萍你惹怒筆仙了！”劈麵的女生神采煞白，她帶哭腔道：“我不玩了！你把手鬆開，我要回家！”

“哦，”少女們驚醒過來，她們心頭小鹿亂闖，胡思亂想著：“本來世上真的有神仙，還這麼霸氣！夜遊神，聽名字彷彿很短長，不過模樣如何記不住？歸正看背影好帥呀！！！”

這時劉煥萍再度出聲，震驚全場：“筆仙筆仙，您能把此次高二會考的題目和答案寫出來嗎？”

蘇夜瞥了那些惡鬼一眼，淡淡道：“不消你說，這本就是我的職責。”

莫雲飛俄然抓住她的胳膊道：“寧琅你看！筆動了！”

“神仙？真的是神仙！”那些倀鬼麵龐劇變，彷彿一下子找到親人，跪地大哭：“神仙在上，我們是民國三十一年逃荒的哀鴻，被那西北的虎妖所殺，今後為虎作倀，做儘惡事！這輩子不希冀能投胎轉世，隻但願神仙脫手，為我們報仇啊！”

看著眼神幽怨的寧琅，蘇夜笑道：“冇事，我給你下過護身符。就算是閻羅地藏，也傷不到你一根毫髮。”

寧琅要求道：“蘇夜，救救我同窗，那些惡鬼不曉得為甚麼老是跟著我們！”

蘇夜點頭，他的眼神裡又呈現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歡樂與苦楚。寧琅的心模糊作痛，她感受本身不該去問這件事，隻能在內心低聲道：“對不起。”

蘇夜悄悄點頭，表示她看下去。寧琅非常迷惑，但有一名神仙在身邊，內心結壯多了。

“是啊。”蘇夜發笑道：“七百年前，我的確是個跑腿的衙役，那裡有需求就變更到那裡。本來另有十五個同業兄弟，厥後天庭裁人，我就成了獨一的夜遊神。”

“這不是扶乩嗎？”蘇夜發笑：“你們請的筆仙又是哪方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