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澤長劍鋒芒儘斂,明顯是進犯,卻深藏其鋒,讓韓秋潭不敢粗心,他略一沉吟,手中無光劍以缺月式相迎,缺月式講究一個攻守兼備,劍勢隻發三分,七分防備,兩人這一藏一守,竟然將場中氣勢大改,彷彿一副風雨欲來之勢。
韓秋潭淡淡點頭,他看了白冷澤一眼,卻被白冷澤身後那把劍吸引住了目光。
“本來如此,師兄高見。”
“鄙人白冷澤,拜入蕩劍宗不到半年時候,韓師兄外出曆練,未曾見過鄙人。”
“來的好!”韓秋潭本就是愛好實戰的狂人,現在見獵心喜,心中不免有了一較高低的動機,他手中無光劍迅猛斜掠,以一招撼山巒迎上,轟然與白冷澤手中劍撞在一起。
韓秋潭如何聽不出他話中的意義,他嘴角微微一翹,心道好一個知進退,又不失大氣的小子。
韓秋潭也不客氣,他緩緩抽出背後那把黑沉沉的無光劍,伸手撫摩劍鋒,說道:“這把無光劍乃是上一次宗內論劍後,師尊所贈,利器排行榜第十一名,劍有斜鋒,可金斷玉,你謹慎了。”
“當然,這把劍是我之前的佩劍。”韓秋潭淡淡說道,“我記得臨走前把它送給了王維赫,如何會去了你那邊?”
“你懂個屁。”一名弟子不屑道:“看到那人手中清澈的長劍了嗎?這把劍叫做秋潭劍,這本來是韓師兄的佩劍,現在到了此人手中,兩人之間若冇有乾係,怎會捨得將本身佩劍相贈?韓師兄這是在指導那人劍術呢!”
“乃是王師兄所贈。”白冷澤麵色安靜,涓滴冇有在乎韓秋潭臉上的一抹不快,他笑了笑說道:“說來風趣,我去劍閣尋覓劍譜,剛巧碰到王師兄,他指導我練了兩本劍譜,一本是《颯然劍術》,另有一本是《攬月劍三十六式》,皆是最合適鄙人的劍法。”
寧空浩看著二人以颯然劍對颯然劍,誰都不換劍術,卻一時候難以何如對方,微微點頭。
說到最後,話語間已經模糊有著一絲其他的味道了。
“王師兄天然曾說過。”白冷澤深吸一口氣,說道:“王師兄說我與韓師兄不管脾氣還是情勢氣勢都比較類似,合適走韓師兄走過的門路,本日師弟就大膽向韓師兄請教幾招,望師兄不吝見教。”
眾目睽睽之下,白冷澤麵帶淺笑,一步一步走到韓秋潭身前。
這颯然劍固然簡樸,但白冷澤能在短短幾月內練至能跟韓秋潭鬥個不相高低,彆的不說,單論劍法天賦上已經是人間罕見了。
簡樸一句話,已經把弟子之間的應戰變成了師弟向師兄請教劍法,之前那劍拔弩張的陣容頓時一緩,反倒多了幾分同門之間的儒慕之情。
韓秋潭眼神垂垂轉冷,說道:“他未曾奉告過你麼,這兩本劍譜,恰是我之前曾修行過的。”
瞬息間,劍鋒已經將白冷澤滿身儘皆覆蓋在內!
白冷澤拱手道:“該當如此。”
白冷澤麵前一亮,手中長劍頃刻收回,擋住這一擊,然後再次反擊。
韓秋潭臉上現出迷惑之色,他看著麵前這張陌生的麵孔,淡淡道:“你是何人?之前如何未曾見過。”
說著,他深吸一口氣,眼裡精芒一現,手中清澈的劍鋒一震,脫手便是颯然劍中能力頗大的斷江山!
雪亮劍鋒直斬而下,韓秋潭麵前一亮,這一招斷江山,講究一個迅猛和高聳,對方以此起手,當真是彆出機杼。並且這一招不管機會還是力道,都掌控的非常奇妙,他自比一下,感覺單論這兩點,本身都一定能賽過這位白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