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藺如嵐。”女子倒也直率,直接開口道。
“女人蘭質蕙心,當是好名字。”
女子搖了點頭,開口道:“我出世在北地,不過父親是南地人,母親說父親說話暖和恭謙,有君子之風,因而讓我跟著父親學了南地的話,這時候長了,就改不過來了。”
白冷澤坐在那中年馬伕身邊,他有一搭冇一搭的跟馬伕閒談著,得知這馬伕之前走南闖北,最南走到了南海之濱,最北則去過北境的疆場,提及來,算得上是行萬裡路的老車伕。
白冷澤撫掌笑了笑,說道:“出色!想不到在這裡還能見到一名女諸葛般的人物。”
“我不敢。”女子坦言道:“小蓮和老辛叔都是淺顯人,不會武功,並且公子方纔在車上,身材一向保持緊繃,想必做好了隨時發難的籌辦,我賭不起。”
他想清淨,那女子卻徑直找上了他。
北方冀州確切是在大興土木不錯,大梁天子一個月前宣佈在冀州建一座行宮,他走南闖北的,倒是傳聞過這件事。
“公子謬讚了。這第一處馬腳當是公子用心留下的,隻要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既然公子已經出城,想來不消再埋冇身份,跟我們同乘一車了。”
“氣味。”女子淡淡說道:“我自小嗅覺活絡,固然你決計的粉飾,但是你身上有一股獨特的藥味,我聞得出來。並且我們中午時分用飯時,看到了牆上貼的佈告,說刺客胸腹受傷,你這一起行來呼吸不算,且儘量不做大行動,實在是可疑,以是我猜想,你就是那行刺之人。”
那官兵的頭子麵露驚容,立即喝止了身邊的火伴,同時翻開城門,讓出門路。
白冷澤隻是微微眯眼,冇有說話。
但風險雖大,隻要有充足的銀子,仍然有一些個逃亡徒想要去拿命搏他一搏,若贏了便有了做買賣的本錢,若輸了大不了扔下一條賤命。
官府嚴格節製馬匹,擅自販馬屬於重罪,輕者放逐,重者刺麵放逐。
“哦?”白冷澤嘴角微微上翹,隻是臉上卻毫無笑意,“女人是想過河拆橋嗎?”
女子見白冷澤不為所動,輕歎一口氣,說道:“若如嵐猜的冇錯,公子便是那變州的刺客吧?”
“還要多謝女人在城內不戳穿我,隻要出城時女人喊一聲抓刺客,想必我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白冷澤淡淡的看著這個女子從馬車上輕巧走下,冇有說話,隻是悄悄地看了兩眼,就將目光轉向一旁。
實在這倒冇甚麼,白冷澤兩世為人,甚麼樣的美女冇見過?隻是那女子的眼睛卻非常分歧,她眼神潔淨而溫和,像極了那死在田青閣手裡的蘇小環。
小蓮從馬車上一躍而下,然後回身拉開門簾,阿誰一向藏在馬車裡的女子,終究還是走了出來。
這一瞥不要緊,他透過那翻開一角的門簾,卻看到了一張精美到絕美的容顏。
看到白冷澤怔怔的向馬車裡看,小蓮冷哼一聲,一下子拉上門簾,低罵了一句登徒子。
北方的馬,南邊的茶。
“甚麼樣的大人物?”小蓮也來了興趣,翻開門簾探出腦袋來問道。
白冷澤皺了皺眉頭,笑道:“我一個手無寸鐵之人,那裡會難堪你們。”
那行宮不是幾天就能建好的,這少年現在去倒也來得及,說不定技術好被選上,夠他賺一筆的了,馬伕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