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手臟遞不得，奴幫你喚人去。”說著，她退到簾後，欲到門外喚人。

話聽來彬彬有禮，但口氣和他臉一樣，冷冰嚴肅。

榮灝勾下唇角，搖起手中玉扇，道：“罷了，罷了。歸正也不算甚麼大事。至於你先前說的賊人就全都砍了吧，人頭掛於城門之上並明示天下：若敢貪臟枉法，嚴懲不怠。”

“哦？但是坊間傳播得可短長了，他們說這裡有兩位爺，橫數豎數，我都是排第二。”

福佑順著他所望方向看去。荷塘邊，柳蔭下，俏影如畫。

汙黑小手垂垂暴露原貌，白如霜雪，柔若無骨。榮灝把它放到鼻下輕嗅，模糊地有股茉莉香。

“你是真不敢，還是假不敢。”

“誰讓你把花放這兒？快放裡頭去！”

“仙桃？我如何感覺像塊燒餅？”

同知暗驚，像被他看破心機一時惶恐萬分。他屈膝哈腰，顫聲回道：“這……微臣就照王爺意義去辦。”

阿五急了，趕緊雙手護胸扭過身，失聲叫道：“不可！”

這下同知的臉刷白，他思忖半晌，說：“殿下，畢竟性命關天，一下子殺這麼多人怕是分歧適。”

王嬤嬤找來時，阿五正在清池邊餵魚。錦鯉一嗅到生人味，紛繁遊走。阿五轉頭，看到一雙肥腳便起家福禮。

“恕……恕奴笨拙。奴真不敢。”

粉腮害羞，菱嘴淺抿。她有些驚駭，荏弱雙肩輕顫。榮灝肝火被這嬌媚磨消了，他抬手扯下架上布巾，沾下水一點一點地把她手擦潔淨。

同知哭笑不得，隻好鞠身謝恩。

“同知，不必多禮，請起。”

榮灝凝住目光，考慮半晌點頭道好。

阿五曉得這天遲早會來，多少有所籌算。但是腦筋裡俄然閃太小我，所想所念又全都亂了。

內侍福佑低頭領命，悄聲叮嚀完擺佈後，又隨榮灝身後走上石橋。

見她木訥，榮灝似有不悅，劍眉擰起，道：“還不把布巾遞來？”

“本日奴身子不便利，冇編禮服侍您。”

榮灝展扇輕搖，掩嘴嘲笑。他往深處走去，同知忙跟其身後，內心考慮如何說山賊的事。

阿五臟兮兮地去了幽蘭居，入了新月門洞就見福佑候在簷下。她把花盆放至院角，福佑俄然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