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帳以後,王將軍便清算兵馬,疾步趕路,依嫵夫人的話趁早超出伏龍山,奪下週國下城。阿嫵也這同些將士一樣,無車無輦,不斷趕路。
“噓……”潘逸伸指抵上她的唇。“不會,我們麟兒不會,他有達喀他們護著,誰也不知他的身份。”
在外候了半晌,玉暄請潘逸二人入內帳。出來時,潘逸忐忑,心想過了一夜,小魚可有刻苦?抓她那些個又是何人?但是見了麵,焦色便煙消雲散。
“你在想甚麼?”潘逸在她耳邊輕問,小魚眼波微波,隨後又暗淡失容。
潘逸輕笑,墨眸如星,燦爛生輝,還來不及回她,王將軍已經立直。小魚立馬收起嬉皮模樣,一本端莊地點頭。
聽她這句話,潘逸無憾,哪怕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義無反顧。這般癡戀冇出處,就好似宿世欠她般,這情債他不感覺苦,反而樂在此中。
潘逸點頭承諾,哪怕她不說這話,他也會拚儘力去奪,但是大戰期近,潘逸越來越失落,總感覺和她在一起是煎熬,因為他輸,她會死;他贏,她會走,這兩種結局都不是他想要的,與她相處每一刻都像死彆。
潘逸皺了眉,一手撫上她髮絲,輕歎道:“古來交戰,最無情的是疆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落得這個修羅場,你也無需過量自責。”
話落,他與潘逸麵麵相覷,接著就去了丹蘭玉氏駐紮之地。
他俄然這般問,小魚聽後擰起眉頭,毫不諱飾地搖開端。
“潘將軍如何?可有受傷?”
榮君問起,報信小卒不敢怠慢,恭敬回道:“潘將軍神威,未曾受傷。”
也許是見潘逸碰一鼻子灰,王將軍竟有幾分對勁之色,這軍功顯赫如何,還是輪不到他來受人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