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臨隻認金銀,不識古玩,瞅著就有些不得勁了,在西北,不是冇有新媳婦進門就把值錢東西收起來不給用的,可那都是極少的不知禮數的人家纔會乾的事,他冇想到鎮國公府也是這類人家,隻是瞧著陳若弱的歡暢勁,憋住了冇發作。
陳青臨黑臉一樂,揭示出潔白森冷的牙齒,大熱的天,硬生生給全部屋子滿盈出一股肅殺冷意來。
“……春時募兵,夏時練習,秋時分兵入帳,平時營裡調不到兵,隻要分新兵的時候能占點人,快到六月中了,我得趕著歸去拉一列新兵。”
周虎鬆了一口氣,拱手道:“是,公子的話我們記著了!”周豹不善言辭,趕緊跟著點點頭。
軍中不留殘疾,如果好好的兵,陳青臨也不會斷了人家的出息,把人留在京中當主子,周家兄弟如許的傷隻能算輕殘,撫卹金給的很少,陳青臨捨不得讓他們年紀悄悄回籍種地,想破了腦袋纔想出這個分身其美的體例來。
周虎跟著小廝進了鎮國公府,一邊聽小廝說話,一邊眯著獨眼,敏捷地掃視了周遭的環境,隻是草率幾眼,就有一副輿圖在他的腦海裡垂垂成形,連逃生的線路都一併打算完整。周豹則是不著陳跡地打量著一起上遇見的小廝丫環,從外院看到內院,然後對周虎搖了點頭。
因為陳青臨要離京的事情,陳若弱一向都蔫蔫的,喜鵲哄著騙著才肯吃了兩塊梅花糕,和一瓣切成巴掌大小的碧玉香瓜。
梅花糕是掌勺大廚的對勁之作,糕身金黃軟甜,又有紅的綠的各色果子簇在上頭,又標緻又甜口,顧嶼也吃了半塊,沐浴過後,侍香按例拿了軟布來給他擦拭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