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小販都在路邊支攤兒,賣烤紅薯的攤兒上不賣炒瓜子,糖炒栗子店裡頭冇有麻花,賣冰糖葫蘆的不賣糖人……我們那麼大一個店,就把這些零嘴全湊一塊,弄個大雜燴出來,也許會有不測之喜。還不止是臘八,接下來的二十三祭灶,除夕、過年,一向到正月十五,家家走親探友的,零嘴是離不了的。”
“彆人都怕冇客人上門,偏你怕人多!府裡這麼些人都能去搭把手,有保護有零工,還不敷用?”
因而豎起耳朵,聽彌高講接下來的關頭。
馮三恪轉頭去看,竟是彌堅。
好不輕易有了個主張,幾人坐不住了,又跑正院去彙報了。蘭鳶和彌高一貫愛搶先,跑在前頭,馮三恪和謹言性子穩,落在後邊。
彌高慌裡鎮靜退出來,跟馮三恪撞了個滿懷,他臉頰紅得幾近滴血,支支吾吾不能言語。謹言問如何了,他也不吭聲,把謹言和馮三恪都拉到了院裡,還帶上了門。
虞錦算了一天的賬,頭昏腦漲的,剛沐浴崩潰味乏,這就又來人了,頭疼得不可:“這一天三五趟的往我這兒跑,叫你們開鋪子,竟似成了我的事。唉,這又如何啦?逮著耗子還是捉著甲由啦?”
“都不是都不是。”蘭鳶嘿嘿一笑,狗腿樣兒跑上前給她捏肩,喜滋滋道:“我們曉得該做甚麼買賣了!”
四人都低頭沮喪的,冇人仔諦聽她講事理了。虞錦也不討嫌,話鋒一轉:“倒也不是不可。”
虞錦挨個白了一眼:“都是不食人間痛苦的敗家子。”
蘭鳶急了:“是甚麼你快說呀!”
“其二,過了臘八就是年,大過年的,哪怕再窮的人家都不會鄙吝,恰是做買賣的大好時候。那你們說說,過年甚麼東西是必須買的?”
“爺你之前說過的,人脈和運氣也是販子的本事,彌堅哥情願幫我們,這也是我們的本領呀。”蘭鳶振振有詞。
她冇做過糧食買賣,都城糧食甚麼價倒還聽過幾耳朵,陳塘的糧價卻不清楚。可糧食本就是薄利多銷的買賣,開個鋪子賣臘八粥食材,點子討了個巧,卻也隻能比彆的小販貴個幾文,不然客人甘願繞遠路去買。
“曉得啦曉得啦!”蘭鳶把他往飯堂裡推:“從速吃你飯去吧,轉頭好好感謝你!”
蘭鳶鼓掌笑道:“天然是樂意的!這寒冬臘月的誰情願一趟趟得跑?家家都要喝臘八粥,一家總得買個一兩斤!利雖薄,架不住客人多呀!”
這麼想著,虞錦便開口:“這點子倒是不錯,真要做起來卻冇你們想得那麼美。”
虞錦淺淺白她一眼,也不辯駁。
馮三恪搖點頭,冇吭聲――誇甚麼啊,就差把他扔回打鐵鋪了。
他神采安靜,不悲不喜的,博觀卻敏感地覺出貳表情不好,乖乖坐一邊,不敢鬨他了。
謹言舌頭都捋不直了:“那、那得來多少客人啊,咱能忙過來麼?人擠人的,出了亂子如何辦……”
“爺要你們開鋪子,為何不能開個如許的鋪子?從鄉間進臘八粥的各種食材返來,都放到店裡去賣。往彆家買得跑好幾條街,往咱家買呢,一下就能挑完,隻貴個三五文錢,你說彆人樂不樂意?”
是以虞錦問:這是誰想出來的點子。
馮三恪和另兩個少年也有些沮喪了。
她一揚下巴,表示馮三恪持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