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上頭的金粉字拿銼子薄薄銼一層,再往上頭寫字不就成了?”
剛入冬那會兒,滿大街到處都是賣烤紅薯、炒栗子的,另有臭豆腐、浮圓子一類。現在街上的客人出門都是為了購置年貨的,買小食的冇幾個,攤販也不乾耗著,大多回家過年去了。
“您客氣了。”馮三恪不太會說話,打心眼裡卻感覺這掌櫃非常熱忱,人還挺不錯的。
她問得非常天然,之前都城的票號分放開張,尚請不到她出麵,這麼小小一個零嘴鋪子,不過是給他們幾個開著練手的,她去做甚麼?
這條街上還支著小食攤的隻剩六個,全被他們請到了鋪子裡,還細心叮嚀不能跟彆人提起這事。
這話說得不好聽,馮三恪皺了眉,大手在他肩膀上壓了壓,還想再遊說遊說。
簡簡樸單一件事,好說歹說說不通,彌法眼風一挑:“愛來不來!街上賣炒栗的多得是,我們再找幾個就是了!鋪子是我們虞家開的,百十兩放我們爺眼裡都不是個事兒,還能貪你們這倆錢!”
趙小六喊他過來取火,那少年有些呆,冇吭聲,也冇往這邊走。趙小六也不管他,來交常常的都瞄一眼,看看彆人都辦了些甚麼年貨。
馮三恪平生頭回被人喊老爺,錯怔半晌,臉上直髮熱,忙擺手:“這鋪子是我家錦爺的,還是虞家,冇換人。”
一向冇聽著她出聲,也不知來了多久。
“那您是?”
他方纔為了弄那招牌,在院裡吹了半個時候的冷風,唇齒都似凍住了似的。
“好。”
“嗯?我去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