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曉得忘通說得有事理,他理虧氣短,半個字不敢辯駁。
恐怕今後今後,周興隻要聽到雲華門三個字就會雙股顫顫繞道走。
弟弟犯了錯,哥哥來賠罪算甚麼?
她偷偷看了眼忘通,暗自下了決定,她今後必然好好修煉,也不在內裡惹事,免得扳連師父師兄們為本身哈腰屈膝,隻要想一想那種畫麵,她都冇法接管。
“如何出來了?”成易見箜篌從正殿走出來,興趣還不太高的模樣,“是阿誰周門主對你說了刺耳的話?”
以是,她絕對不能成為周興如許的人。
周倉神采一僵,感覺麵子裡子都在熊熊燃燒,丟臉至極。他曉得弟弟曾調戲兩名雲華門親傳弟子,冇想到此中一個就是忘通的關門弟子。
“珩彥掌門高風亮節,鄙人並冇有此意。隻是擔憂那不成器的弟弟,叨擾了貴派。”周倉鬆口氣,冇有動私刑就好,此次歸去,他就把這個混賬東西鎖在院子裡,哪兒都不讓他去。
不是說這位周門主不好,隻是如此放縱親人卻不加以管束,到底有為助紂為虐之嫌。阿誰叫周興的元嬰修士,膽敢如此放肆放肆,不就是仗著他這個兄長。
成易再度笑出聲來,氣得箜篌瞪大眼睛,哪有講好話聲音還這麼大的,還能不能好好說好話了?
在前麵帶路的箜篌聞言,轉頭對周倉燦然一笑,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讓周倉不自發便多了兩分好感與信賴。
陪坐在中間的周倉想要搭話,卻不曉得該從那裡提及。現在聽到鬆河誇忘通的門徒,趕緊跟著嘉獎道,“忘通峰主教徒有方,讓鄙人佩服。你的關門弟子小小年紀,便已是築基修為,還行事有度,讓鄙人戀慕不已。鄙人教弟不嚴,給貴派惹費事了。”
“關在牢中的阿誰。”說到監獄,箜篌就想起了那些作歹多端的好人了局,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我捨不得師父與師兄為了我卑躬屈膝。”
忘通比周倉修為高,這個禮他受得心安理得。
“請峰主饒舍弟一命。”周倉再次向忘通行了一個大禮。
“真是冇出息。”成易笑道,“都被你那些師兄師姐們帶壞了。”
“那裡那裡,他們還年青,擔不起你的嘉獎。”忘通嘴上謙善著,對勁卻寫在了臉上。
箜篌見周倉如許,冇有再多說甚麼,對周倉的觀感倒是淡了下來。這些年她得了禦霄門很多靈石兌換券,以是對這個門派有著天然的好感,冇想到新上任的門主竟然這般……
跟鬆河說了半天話的忘通冷哼道:“周門主過謙了,您這位不成器的弟弟,但是口稱要納我小門徒為妾呢。”
周倉曉得忘通說得冇有錯,但是他統共就一個弟弟,莫非真要眼睜睜看他死在雲華門手裡?周倉無法之下,隻好把乞助的目光投向鬆河,但是現在的鬆河正在品茶吃點心,底子冇有重視到他的目光。
全部修真界,誰不曉得忘通收了兩個好門徒,前幾年還收了一個五靈根天賦弟子,這會兒跑到他麵前說甚麼門徒不成器,不就是想要他誇一誇嗎?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頭子,誰還不明白誰?
周家兄弟分開雲華門那天,箜篌也不打坐修煉了,特地起個大早去“送行”。
“忘通峰主,舍弟犯下如此大錯,是我教誨不嚴之過。隻是看在你我瞭解多年的份上,還請你高抬貴手。”周倉站起家,朝忘通一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