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箜篌看著跪在地上不能轉動的官員,語氣奇特道,“我還覺得你是邪修派來的部下,就連現在發作的疫情,也與你們脫不了乾係。”
樂聲驟停,箜篌起家走到痛哭得幾近昏迷的站公主,伸脫手在長公主額間悄悄一點。長公主哭聲垂垂愣住,她抬開端看箜篌,滿臉淚痕,非常狼狽。
皇後停下腳步,朝白衣仙長福了福身。
“至於作歹者,就該在天道前伏法。”
“不、不消……”
傲岸固執冷酷,統統的情感在這首曲子下化為烏有,樂聲是翻開水壩的大門,積累多年的情感湧出,便再也停止不住。
最恨的,倒是與延行存亡分離,再不相見。延行身後,她為兄長做過很多事,顛覆姬廢帝今後,她就成了高貴的長公主,嬉笑怒罵都要保持皇家的嚴肅,也從未延行掉過一滴淚。
邪修的這類喜好賞識彆人不利的心態,非正凡人能夠瞭解。
這是妖怪?神仙?還是妖怪?
落空淺顯人皮郛的假裝,這個邪修看起來又黑又乾,就像是墳場裡爬出來的乾屍,既邪氣又可駭。
長公主苦笑:“愛人已去,我這個未亡人,痛哭或是哀痛又有甚麼要緊?”
箜篌點頭:“心無顧慮者,很快便能醒過來。至於……”她俄然語氣一頓,水霜劍劃破長空,朝坐在角落裡的一名官員直直飛去。
她從未見太長得這麼標記的男人,就連當年名震都城的延行公子,也遠遠不及這位仙長。
麵無神采的皇後,悔怨悔怨的帝王,神情各彆的文武百官,另有涕淚不止,口喚“延行”的長公主。一首箜篌曲,引出無數人間悲歡聚散。
為了避開王謝樸重的那些修士,凡塵界就成了最好的挑選,這裡固然靈氣淡薄,又冇有靈花靈草,但是卻有很多的人,並且冇有正道修士來插手。
冇有想到箜篌會俄然情感發作,她愣了一下,心中湧出一股荒唐又可駭的設法,萬一姬箜篌來了凡塵界就不想分開,那麼全部天下,豈不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軟弱的人類,就像是待割的韭菜,一茬又一茬,有這些死去的怨靈在,那件足以令氣候變色的法器,即將被喚醒。
“箜篌仙子,你能不能讓我再見他一麵?”這句話出口,長公主立馬改口,“罷了罷了,還是不要再見得好。他還是翩翩郎君,而我卻成了皺紋爬上眼角的婦人,相見不如不見。”
年幼之時,隻感覺長公主咄咄逼人,對她極不友愛。現在跳出那段仇怨,再看長公主與姬家皇朝的恩仇,箜篌僅剩的唯有感喟。
把一塊手帕放到長公主手裡,箜篌冇有勸她,隻是朝她笑了笑,起家看向眾臣。
“現在是不是感覺內心好受了很多?”箜篌笑看著她,“記得好好歇息,鋪高興胸,不然對身材無益。”
箜篌猜到,以邪修們瞧不起人類,又喜好看他們慘狀的脾氣,定會安排部下潛伏人類內裡,然後對勁洋洋地撫玩人們如何從擔憂走向了絕望。
“感謝。”長公主聲音很小,但是對於修士而言,已經足以聽得清清楚楚。
仙凡有彆,他們這些凡人束手無策的事情,在神仙眼裡能夠是可有可無的小事,實在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