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奸兮兮的笑道:“嬸子,你們考慮考慮,明兒我還來啊。”
由大勇丟給他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誰借銀子能冇利錢的?再說,這錢都已經兩個多月了。利滾利,你懂不懂?如果不還,到下個月,可就是要八百兩了。”
“你說你是替縣太爺收錢,有甚麼證據?”
“可不是。多了,我也不捨得啊,您不曉得大哥,就這我都直顫抖呢,真是悔怨死了。現在才曉得,做買賣哪有能一帆風順的,彆看今兒贏利,冇準明兒就虧了。今後可千萬不能這麼花銀子了。”
李二郎在門後聽的腿直顫抖,不住的要求:“大哥您放了我吧,我這會兒出去不是要被娘打死的!”
一聽這個,李大郎頓時內心明白了,抓著李二郎的領子:“這事,還是恰劈麵跟他說明白了,負債就得還,躲著像甚麼。”
甚麼!
“五兩?”
由大勇嗬嗬一笑,走上前,靠在她耳邊,抬高了聲音。
由大勇將紙拿過來,謹慎翼翼的疊起來收起來,拍了鼓掌:“嬸子,您說話如何這麼刺耳呢?這上麵但是清清楚楚的按著您家二郎的指模呢。負債還錢,這事就是說破了天,那也是我占理啊!”
“五百兩我就是去買了個扳指......”
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看的魏三娘真想給他一巴掌。
“哎哎哎。”
“娘,我,我錯了。”
李大郎出門後,李二郎怕捱罵,藉口給張氏送飯溜進屋便不出來了。
“李二郎!”
“我,我也是被坑了啊。”李二郎哭著一張臉:“咱那會兒館子開了冇多久,由大勇上門整日買咱的下水,脫手也風雅。我才曉得那就是想摸咱家的底,我一氣之下也不睬這混賬了。”
李二郎委曲極了:“你當初可冇說利錢!”
“就是就是。”
他拍著胸脯:“娘,就您兒子這吝嗇樣兒,五兩銀子我都疼了好幾個月呢,五百兩,我這輩子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呢。”
“娘。”
由大勇跟看癡人一樣看著李大郎:“你覺恰當官的會這麼傻,給人留把柄?不過大郎,我曉得,你是在縣衙待過的人,也有老瞭解,一問便知。這錢啊,還真不是進我的腰包了,以是,給不給的,你們真要好好衡量啊!”
李大郎黑著臉:“甚麼時候的事?”
“嬸子,不瞞您說,彆人嘛,的確是不敢,但是――”
“嗬!”
啊!
李二郎剛要嚷嚷,被李大郎捂住了嘴。
不過,這錢也得搞清楚。
魏三娘望著他的背影,後背發涼。
還覺得那事今後,由氏便死了心死,不折騰了,冇想到,另有後招呢。
“你,你你你。”
李二郎對動手指,委曲極了:“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娘......”
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搓在一起,賊兮兮笑道:“五兩是本金,四百九十五兩,是利錢。”
李大郎不忍看到他娘這副模樣:“我先去縣衙探聽探聽,冇準那由大勇是詐我們的。”
她手指頭顫抖,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好啊你,真是更加的有出息了,五百兩啊,你說,你拿著銀子乾甚麼去了!”
由大勇也不慌不忙,解釋道:“嬸子,我這也不是惠民署對不對?既然是借嘛,天然是要無益錢的,隻是我這利錢,比錢莊略微高了一點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