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個孩子都能像她兒子那般心性早熟,這麼小的孩子,實在都不懂假裝的。
秦太妃忍不住怒道,“蕙太妃、順義王,渝南王伉儷倆如何獲咎你們了,竟讓你們拿親骨肉的性命去嫁禍他們?你們本日務必給哀家一個說法!”
厲銘辛黑沉著臉怒道,“洲兒,你去哪了?可知我們這些日子在四周找你?”
“不明本相就歪曲手足兄弟,回府思過半月,罰俸一年!”
看著兒子被罰,蕙太妃氣得顫抖。
對這麼小的孩子而言,要多崩潰和無助,才氣親口說出換爹媽的話?
蕙太妃抬手指著楚心嬈,怒問,“渝南王妃,你這是何意?”
他這番話如同石破天驚,差點冇讓蕙太妃和厲銘辛跳起來。
楚心嬈攤開手,一臉無辜地望著他們,“蕙太妃,妾身甚麼都冇做,不知那裡惹您不歡暢了?”
可當聽著厲書洲破喉的哭喊聲時,她心口莫名地揪緊,轉頭看著他顫抖的小身板,抨擊蕙太妃和厲銘辛的快感刹時變得沉重。
她這一喚,讓處於衝動中的蕙太妃和厲銘辛刹時屏住了呼吸,當看著那矮小的身影被宮人領著走進殿中時,母子倆都如見鬼般瞪大了眼。
“厲書洲!你給本王滾過來!”厲銘辛吼聲如雷,真真是被氣到肺都快炸了!
不但要嚥下這口惡氣,還得拚極力量暴露昔日的慈愛,對孫兒招手,“洲兒,冇事了,快到祖母這裡來。這些日子你刻苦了,祖母帶你回嘉和宮好好歇息。”
見狀,蕙太妃神采唰白,比如被人一耳光抽在臉上,那真叫一個尷尬!
“混賬東西,本王還冇死呢!”
“洲兒拜見皇上、拜見秦太妃。”厲書洲先是靈巧地向厲進猷和秦太妃施禮,然後又給厲贏風和楚心嬈作了揖,“三王叔、三王嬸。”
“我不!”厲書洲死死地抓住楚心嬈的衣裳,恐怕被楚心嬈拉出去似的,驚駭和崩潰的嚎哭聲響徹寬廣富麗的殿宇,“我冇有母妃了!我父王要殺我!我要三王叔和三王嬸做我父王和母妃!”
“你……你……”
“你……你說甚麼?”
麵對殿中這一幕幕,厲進猷冇有常日裡的笑麵,擰著眉沉冷地斥道,“順義王,你管束部屬不力,讓渝南王與王妃蒙冤!再者,你未經查證就控告他伉儷二人,實是莽撞!你本身說,該受何罰?”
厲銘辛冇有看任何人,隻對正坐上的厲進猷說道,“皇兄,洲兒如此背叛,應是受了甚麼刺激。他說何登下藥毒害他,又說何登奉告他是我們要侵犯他,依臣弟看,定是何登對臣弟生了判心,故而假借臣弟與母妃之名侵犯洲兒,並且還想將洲兒之死嫁禍給三弟和三弟妹。難怪何登護送洲兒去了梵華宗後就失落了,想必是他早就預謀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