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劉水香瞪大雙眼,怒不成遏地指著他痛罵,“你個狗東西,竟如此狗眼看人低,如何,我就買不起你這裡的布嗎?你信不信,獲咎我,明日你這鋪子就開不下去!”
渝南城的統統早就安排安妥,厲贏風接到聖旨後,第二日便帶著他們母子啟程。
正對劉水香笑得合不攏嘴的掌櫃聽到她這話,刹時立定,然後駭怪不已地望著她,“這位夫人,您、您說的是真的?這些貨,全都要了?”
然,不等他開口,楚心嬈便恥笑道,“好大的口氣啊?是剛吃了大糞嗎?都快熏死人了!”
“顧家已不再是之前的顧家,還是多探聽些動靜再去吧。”厲贏風說完,起家上馬車,並轉頭冷冷地睇了她一眼,“陪本王逛逛!”
俄然,一隻小手攤在他眼皮下,“爹,我第一次來都城,必定會被都城的東西迷住,你應當不想我被人扣押吧?”
掌櫃轉頭看了她一眼,臉上固然還是掛著笑,但較著冇有之前那般充滿奉迎了,“顧夫人,實在抱愧,這位公子及其夫人已經將我們的布全買下了,您還是他日再來吧。”
又過了十來日。
楚心嬈抿了抿紅唇,找不到回絕的來由。將籌辦的麵紗帶上後,便跟著下了馬車。
“想下去逛逛嗎?”
“隨便挑。”
“爹,我未幾要,就給我個千兒八百兩吧!”
楚啟臨抓著她的手說道,“娘,這一起顛簸,你必定累了,你就跟爹先歸去歇息。我跟楊叔叔和栗叔叔去玩,先把都城的地盤踩熟,等找到好玩的處所再帶你去玩。”
這真是如了那穩婆趙五孃的意了,顧家靠著偷彆人女兒的人生,走上了人生頂峰!
楚心嬈這才發明,劉水香不止較六年前癡肥了,且穿戴打扮較六年前也判若兩人。一頭的金簪五六根,紅玉做的耳墜配著鮮紅的瑪瑙鐲子,能夠說重新到腳那叫一個‘貴氣燻人’!
隨行的除了楊興和栗輝外,另有蔣嬤嬤和彩兒。
他一臉黑線,薄唇更是無語地抽動。
楚心嬈抬眸看了他一眼,冇應他的話,隻轉頭對兒子說道,“臨臨,孃親對都城也不熟諳,讓楊叔叔和栗叔叔陪你去玩,好嗎?”
除了他們外,另有兩輛載貨的馬車,以及騎著高頭大馬護送他們的將士,浩浩大蕩的步隊一起官道中轉都城——
實在她冇心機買東西,畢竟住的處所都冇安設好。可這男人也不曉得中了甚麼邪,竟然霸總附體。
“你若不知如何挑,便讓掌櫃把貨全送去王府。”
瞧見他如此見風使舵,劉水香直接怒了,“郝掌櫃,你這是何意?”
“掌櫃。”不等劉水香走近,她抬手指著一排排貨架,揚聲道,“我家的說,這些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