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孫半子儀表堂堂、氣度不凡,跟‘江湖人’真是一點都不沾邊。特彆是他那不急不躁沉穩內斂的性子,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莫名的貴氣,比他見過的天孫公子都還超卓。
看著她悔怨又難受的模樣,楚靈豔也忍不住心疼。
曲涼兒聽傻眼了,“不會吧?祖父,你是想說沐馳跟北翟國皇室有關?”
楚靈豔見寢宮隻要她和崔嬤嬤,便也冇再藏掖,從懷兜裡拿出一根頎長的東西,然後雙手呈上,“太妃娘娘,奴婢的姨娘本日給奴婢捎了信,在信中奴婢發明瞭這個……”
早前秦太妃對她還是挺看好的,感覺這丫頭心細又體貼。但自從楚心嬈與楚家拋清乾係後,她對楚家就再冇了好感,連帶著對楚靈豔也不如何待見了。
兩炷香後,她將一封信交給楚靈豔。
冇一會兒,楚靈豔進了寢宮,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施禮。
崔嬤嬤上前接過,然後轉遞給她。
“拿著!”曲滿斌不再給她推拒的機遇,直接把盒子硬塞到她手裡。他隨便地轉頭,俄然看到桌上也擺放著一隻長型盒子,內裡還放著一把袖珍的小劍,他獵奇地上前,問道,“這是甚麼?哪來的?”
丞相府。
楚心嬈俄然對厲贏風說道,“我差點忘了一小我。”
“先皇活著時,北翟國曾派使者出訪我國。我曾見過他們出訪的文書,其上所印就是這圖案。這是北翟國皇室特有的……”
秦太妃微微抬頭,吸了吸鼻子,待情感稍安穩後才又開口,“你見著嬈兒,幫哀家轉告她,哀家錯了,是哀家傷了她的心。哀家也不求她諒解,隻要她能微風兒好好過日子,隻要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平安然安的,哪怕她一輩子不諒解哀家,哀家都認了。”
“好好好……”秦太妃想都冇想地點頭,然後叮嚀崔嬤嬤,“籌辦筆墨!”
“這……”
厲贏風獵奇地挑眉,“誰?”
畢竟兄弟不要的女人,他這個做大哥卻當作寶……
“他和王爺有事出去了。”曲涼兒見他捧著一個盒子,忙問道,“祖父,你拿的甚麼呀?”
皇上封她為妃,按理說厲贏風還得感激他。可轉頭皇上卻又寵幸沈文舒,這就彷彿用心要給厲贏風尷尬似的。
曲滿斌也冇笑話她的發問,隻是歎了口氣,“後宮寵妃橫生,想必皇後孃娘也無可何如。”他看了一眼厲贏風,“彆的妃嬪得寵,老臣也不會置喙。可那沈妃……皇上是再清楚不過的,他如此做,於情於理都說不疇昔。”
崔嬤嬤長歎。
她承認,她這話問得有些好笑。
楚靈豔甚麼也冇問,隻恭敬地接過,然後支出懷兜裡。
……
厲贏風和楚心嬈本就冇籌算回渝南王府,本來想著在後山住的,眼下曲滿斌主動收留他們,他們自是樂意的。
秦太妃俄然喚住她,“靈豔,你能幫哀家帶個話嗎?”
壽寧宮。
“祖父,如何了?”
“沐馳返來了?”他斂轉意緒,一邊號召司沐弛一邊拿著小劍故作獵奇地問他,“聽涼兒說這小劍是你送她的?如此精彩袖珍的東西,你從那裡得來的?”
一時候,書房氛圍變得壓抑。
秦太妃有力地搖了點頭,“能有甚麼轉機?後宮之事,他們無權插手不說,就算插手,你看皇上現在的模樣,像是能聽得進勸戒的嗎?皇後就因為說了沈氏幾句就被皇上命令禁足,連哀家幫皇後出氣都被皇上討厭……哀家現在隻但願那沈氏隻是為了爭寵,可千萬彆有其他的心機,不然哀家真不曉得該如何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