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修剪後的眉毛,用螺子黛描深了些。臉頰兩側也覆上了薄薄的淡紅胭脂,綠貞姑姑又拿來紅紙給她抿唇,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啊。然後是換上一層層地新衣,鮮紅的色彩印滿了全部漪蘭殿內。
“除了皇後,其他娘娘都是冇有資格穿嫁衣的,這鳳冠霞帔就當是給公主的光榮吧,嫁到大韓國去,他們也不能小瞧了您。”綠貞姑姑拿起妝台上的木梳,親身給她梳頭。
她放下綠貞姑姑的手,對峙地站在她麵前,恭恭敬敬地給她鞠了個躬。這些年固然被太後掌控,身邊又有桑之姑姑調教,她與綠貞姑姑之間也倒也還和諧。
甚麼!!柔依一把抓起那捲明黃翻開一看,完整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要曉得本身但是太後的人,如何會被派去和親啊?本身的命如何這麼苦啊,一穿過來就死了爹孃,被太後囚禁三年不說,好不輕易有了丁點的自在,又要長途跋涉地去和親了,我的媽媽啊。
“那是當然了,因結和親,兩邦交好。”綠貞姑姑跪坐在她火線,為她盤上髮髻加以珠釵牢固,兩邊插以銀質的團花步搖。然後又給她調蘭交香粉,悄悄均勻地抹在她的臉上頸脖。
“姑姑,是不是我嫁去了大韓國,他們就會放了我大哥啊?”大哥存亡攸關,她如何能坐視不睬。大不了他們放出大哥後,本身想體例逃竄吧,不過那也不必然,說不定大韓國的皇上更帥,太後更仁慈呢?嫁了就嫁了吧。她想本身應當冇那麼不利吧,好歹也要在當代乾出點轟轟烈烈的事情來,纔不枉她來這麼一遭啊。
“這,這,這。”這彷彿做夢一樣,如何本身說嫁就嫁了呢?太後當年是以皇後身份進宮的,這喜服上繡著的都是金鳳凰,這等光榮除了當今皇後,不會有第二人能穿鳳衣了,太後連這個都賞賜給她,或許是因為對她去和親的一點賠償吧。
“那我就放心了,這一去也值得了。”她看著銅鏡裡的本身,梳的是一個新式髮髻,近似盤擰的形狀,兩股盤結成轉意於前額,用兩隻鑲了珠子的金釵牢固。綠貞姑姑說這是雙心髻,又叫同心髻。
綠貞雖說是太後身邊的貼身侍女,在後宮也是向來冇人如許尊敬過她的,更彆提向她鞠躬了,還是個高貴的公主。</dd>
“安寧公主。”綠貞姑姑捧著喜服走了出去,微微福身給公主存候。“安寧公主,這是太後讓奴婢送來的喜服,和親之事過分倉促,禦織房是來不及籌辦了,太後特地命奴婢送來這件太後當年入宮穿過的喜服。”
“綠貞姑姑,柔依這就要走了,今後能夠都見不到你了,你要保重好身子,服侍好太後。”出門時,柔依內心還是有點不捨的,她拉著綠貞姑姑的雙手,這個上了點年紀的宮娥,不管如何說,本身就要拜彆,惺惺作態也好,真情透露也罷,她本身都分不清了。“姑姑,我會想你的。”
“姑姑,這鳳披霞冠分歧主法禮法吧?”她顫抖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