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彷彿瘋病發作,一把將酒蟲在手裡捏爆,灰紅色的汁液糊了他滿手,酒蟲體內儲存的法力全都逸散了,冇對他形成半點傷害,最後的但願終究幻滅了。
“就憑這既無虎倀,也無毒瘴的酒蟲,也能傷老夫分毫?”
我癱倒在地上,把僅剩的法力注入光團,如許死去時痛苦小些,這是我最後能做的事了。
“耗子,我記得你這酒蟲是從石堅墓穴洗心陣裡帶出來的吧,它彷彿感染了一點洗心陣的氣味,瘋老頭殺死酒蟲後這股氣味彷彿把他淨化了……我就看著他身材漸突變灰,越來越生硬,連遺言都來不及說就嗝屁了。”
蒙柔兒背後是南疆第一強者月輪大巫師,聖物都賜下了這個作不了假;王五的師父是道宗,應當是現在中原乃至全部玄學圈的第一強者,老頭就算久處南疆也該傳聞過;就連我和郭瑩都跟風門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風門村或許冇有頂尖強者,秘聞也是深厚非常……老頭何必要獲咎這些人?
我現在終究能夠肯定,這老頭就是個瘋子!也不知他究竟因為甚麼守在黑石峰,是在死守黑石峰的冗長光陰裡瘋了,還是早就瘋了……但不管如何,我們都完了。
“呸!月輪妄圖讓那群熟苗和生苗平起平坐,她有甚麼麵子讓我給?至於甚麼道宗甚麼風門村,全都是中原人,就算他們來了也彆想登上黑石峰!老夫活不了幾年了,臨死前拉上你們,也夠本了,桀桀!”
打又打不過,小命都捏在人家手裡,我也隻能把背景背景都擺出來,就算是魔道大宗師也要給些麵子吧。
嘩!
“呼,老前輩蠱術高超,佩服佩服,不過老前輩為甚麼非要攔住來路,取我們性命,獲咎我們背後的師長對你並無好處。
現在想起卻有點晚了,我已經冇了拿出來再擰開罐子的力量。
大蠱師氣力強大,是南疆蠱師的頂峰,淺顯毒蟲在大蠱師麵前都會被壓抑,普通的蠱蟲對大蠱師也是無效的——但有一個前提,大蠱師在全盛狀況!
除了月輪大巫師外,那位王五兄弟的師父是當今道宗……”
“本來是他,嗬,難怪他對熟苗如此仇恨,唉……”
就在我閉上眼睛等死的時候,我唸叨遺言時一向冇迴應的王5、郭瑩和蒙柔兒俄然驚呼了一聲,王五說道:
“噬蠱部蠱師體內除了本命母蠱外,另有很多蠱蟲構成一個奧妙的均衡,這類灰色淨化非常負麵,彷彿能減少法力。體內均衡被突破,他壓不住蠱蟲反噬,以是死了。”
誰知老頭不但不為所動,還唾了一口,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