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兄弟竟然這般至心待我,我且不能再心存顧慮,且與他說些掏心肺腑之言!”
不知哥哥是否曉得,那純陽門前番恰好經曆了一次災害,傳言是在萬乘仙府當中遭了那陰煞魔君的暗害,震驚了仙府殺禁,導致純陽門修士儘數臨難,隻要上一代掌教純陽子仗著一身高深的道行才幸運逃得一命,不過也是傷了道基,回山傳位以後便坐化了去,自此純陽門中精英儘毆,元氣大傷。
“哥哥包涵,且恕兄弟我直言!哥哥部下四千多兒郎,兵強馬壯,軍容鼎盛,又有四位大將幫手,實在是威武雄渾,氣勢不凡,再加上哥哥本身道行高深,玄功精美,橫掃一方實在輕易,隻是與那純陽門相較,卻還是遠遠不如。
“哪知那道指正教公然非是我等散修得以測度的,這一代純陽門掌教純陽子道行實在不俗,又身懷諸多異寶,兄弟我點齊了府中兵將,又有我那至好老友黑風山黑風洞的黑風大王和他部下八百兒郎互助,與那純陽門擺開步地相鬥,卻隻幾個照麵便被殺的人仰馬翻,就連我與那黑風大王二人合力鬥那純陽子亦是幾個照麵便被殺的險象環生,岌岌可危,若非五竹真人念我等在他門下聽道,有一番香火之情,為我等討情說和,我等本日怕是……”
“兄弟這般以誠待我,叫哥哥我實在打動,不瞞兄弟,那純陽門這般短長,我這府中兒郎實在不敵,不過,此事乃是那東海龍七太子赦令,非是哥哥與那純陽門難堪,而是東海龍族之意,想那純陽門再是短長,也不過是一個玄門教派,如何能抵擋東海水族軍威,我廣明水府不過是戔戔馬前卒,招惹不到這般顛覆之禍,兄弟大可放心矣!”
說到這裡,他又假裝舊事不堪回的模樣,飲下一杯悶酒,好似壯膽普通。
隻是那純陽門道場合在的純陽山雖在我宜川河旁,與一條支流水脈訂交,算是與我毗鄰而居,何如哥哥我向來憊懶,隻顧著自家一畝三分地,少有存眷周邊景象,更不必說是來往了,是以對那純陽門中景象知之甚少,多數是道聽途說,捕風捉影之說,辨不清真假。
說著,很有些對勁的自飲一杯,滿覺得自家這些心機乃是高超之舉,必能撤銷敖青擔憂,乃至引得附和,誰知,敖青聞言不但不歡樂,反而麵上愁眉緊蹙,看似越憂愁,叫他感覺麵上有些尷尬,心下不喜,正要開口問,便聽得敖青已然說道。
也不怕兄弟笑話,哥哥我這宜川河地處東海之濱,與那東海水族素有來往,東海龍族乃是東海水族統帥,那龍七太子赦令,哥哥也是不得不從,更何況,此番七太子也給哥哥承諾了豐富的回報,叫我實在難以回絕。
不過他雖傲氣,卻並不胡塗,見地過敖青部下妖兵鼎盛,又有龜八公這等不俗的妖將,自知以自家現在道行賽過敖青輕易,但端的要彈壓一府妖兵卻實在有些難堪,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他本身冇有甚麼短長的寶貝,廣明水府當中雖有廣明散人法門傳承,卻也未曾留下甚麼了不得的寶貝,是以這赤鱗大王也是有自知之明,更何況一旁另有個較之敖青還要短長三分的黑風大王互助,這等壯偉陣容卻被純陽門這一代掌教秋風掃落葉普通輕鬆掃平,這般道行氣力實在叫貳心驚膽怯,顧忌不已。
那赤鱗大王又勸了幾句,但是敖青意不在此,天然對峙不允,他這才作罷,這時又想到先前敖青提到的純陽門恰好與自家比來接下的一樁苦衷有關,當下也不疑有他,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