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將且聽好了,本大王乃是翠雲山敖青大王,與你家赤鱗大王乃是至好老友,本日本大王路子此地,便欲尋你家大王一同歡樂,隻是一時來了興趣在此玩耍,既然你是赤鱗大王座下的妖將,想必是聽過本大王的名號吧,還不快快前來拜見!”
隻見那河中俄然現出一條龐大的怪蛇,十幾丈是非,水桶般粗細,通體覆蓋著精密的青色鱗片,密密麻麻,在陽光暉映下熠熠生輝,最為獨特的是這怪蛇竟然生就一個龍頭,巨口利齒,長鬚飄飄,隻是額上無角,生就了兩個肉疙瘩凸在那邊,顯得有些醜惡,這摸樣實在是凶暴怕人。
這瘦子便是這廣明水府府主赤鱗大王了,隻聽他說道。
“此妖自稱是大王的老友,隻是我卻未曾聽大王提過,眼下也辯白不出來,不過看他這般熟絡,倒是有幾分可托,倒不如先行上前拜見,再遣小妖歸去回稟大王,再做決計。”
那妖將李鱗固然跟從赤鱗大王日久,卻也未曾聽過敖青名號,一時候有些拿捏不住,不由暗自忖道。
敖青尋了一處河中礁岩,將雲頭按落,降在上麵,放眼四顧,隻見得河麵甚為寬廣,大略一看怕是不下百裡,以他目力也瞧不清對岸明細,河中浪濤澎湃水流湍急,滾滾巨浪前仆後繼拍擊在久經風雨,已然堅毅若精鋼的礁岩之上,驀地散開,激起幾十米高的水花,四周濺散,被暖和的陽光一照立馬顯化出一道道交叉的彩虹,五顏六色的彆樣都雅。
這男民氣下駭然,他一貫自視甚高,除了自家大王誰也不平,先前他見敖青那般鬨騰,雖感覺短長,卻也不生怯,反而激起了傲氣,隻想將敖青擒拿今後問話,閃現一下自家本領,這才依仗著神通隱在水浪當中偷偷靠近,不想早已被敖青發覺,一記蛟尾當頭蓋了下來,竟是一個照麵便被打飛了出去,雖未曾受傷,卻被巨力震得筋骨痠軟,連手上金刀都差點脫手震飛,不由又羞又氣,又驚又怕,一張國字臉漲的通紅。
“且去,且去,好生回稟你家大王,就說翠雲山故交來訪!”
“敖青兄弟談笑了,自打翠雲山一彆,哥哥便多有馳念你我兄弟歡樂的辰光,幾次三番想要調派小妖請你來此一敘,卻因俗世滋擾,抽不出時候接待你,這才作罷,本日你親身前來,我可歡樂得很呐!”
那敖青乃是個修行了六百多年的精怪,本就短長得很,邇來又蒙得葉知秋傳了上乘正法,現在一身道行更是非同平常,早就現了那隱在水浪當中的男人,隻是一向忍而不,直至那男人欺身至十丈開外,這才驀地將蛟尾一卷,裹著一層滔天巨浪便拍了疇昔。
他遁光不慢,不過半日風景便來到了那宜川河骨乾地點,從雲頭往下瞧去,隻見得一條氣勢澎湃的水脈,自西向東奔騰而去,彷彿一條蜿蜒遊轉的水龍,從大地一向流入東海。
說著,上前一個熊抱,隨即拉著敖青,口中殷切說道。
未幾時,從東邊來了一團赤紅色的雲團,來勢甚急,還在十幾裡開外便聽到雲團中有人大笑著喊道。
他倒是小瞧了來人,那男人固然不如敖青這般道行,卻也是個修行有些年初的精怪,驀地見得一條細弱蛟尾攜裹著滔天巨浪以傾天之勢拍了過來,叫他一個激靈,當即曉得自家露了行藏,來不及多想,迅運轉渾身法力,吐氣開聲,擎起手中金刀便斬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