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

他們都麵向西邊，貪賞落日落山前的絢麗。很久，柳宴開口：“我想求娶你家姊妹，但是當真的。”姈兒埋下頭，“我家小妹尚小，柳大哥可願再等三年？”

酒樓內有一瞬的沉寂，看到是兩個男人抱在一起，一種來賓又頓時紛繁迴轉吃酒談天去了。“看來你的眼神真的不大好。”說這句話的時候，柳宴溫熱的吐息拂在她臉上。姈兒感受耳朵根在發熱，所幸流螢及時規複平靜說了句：“多謝郎君。”她才從柳宴懷裡出來，重新站穩。

“柳大哥，你有老婆了麼？像我兄長就已經結婚了。”柳宴笑著搖了點頭。“誒，不會吧？”流螢用心拖長腔調嘲弄他。“為何冇有？”姈兒獵奇地睜大了眼睛。柳宴被她問得一愣，“蕭兄弟家中如有合適的姊妹，倒是成心相求。”姈兒和流螢嘴一癟，都挨著窗戶看風景去了。身後的柳宴笑得月朗風清。

“一心一意，兩不相疑，三生不棄。”

先前在車上，姈兒與柳宴、顏靖臣談天說地，感覺兩人皆是博識率真之輩，全不似宮中之人。“本日相遇，既是有緣，不如結下好友之約。”她在地上拾了三粒石子，“曲水流觴已是風雅至極，我們就在柳樹上留下一字規語如何？”柳宴點頭，“草木不似流水無情，今後也可觀瞻。”顏靖臣：“就這麼辦吧。”

探聽動靜的。”“哦”字轉了幾個調，柳宴一副本來如此的模樣，喚來先前阿誰伴計。未幾時，便有筆墨端了上來。他表示姈兒拿起筆，“隻消將所求之事寫於帖上便可。”然後避嫌地將目光投向彆處。

姈兒落完最後一筆，流螢就指著林前說：“二……二郎的人來了。”“這麼快就來了。流螢，交給你了！”姈兒拉起不遠處柳宴的手就往林子深處走去。”“你莫非是做了甚麼好事？”柳宴不解。姈兒不時往回看，“我隻是想再多呆一會兒。”柳宴俄然握住她的手，走在了姈兒的前麵，替她擋了波折。

這時那小伴計又端著帖子返來了，神采龐大地看了眼姈兒。“我家仆人說了，此事乾係嚴峻，暫宴客人留下住址。”姈兒一怔，旋即又想是來對處所了。柳宴的神采也是微微訝然，但還是對著她必定地點了點頭。江湖向來不睬朝堂之事，但姈兒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寫了乳母王氏在宮外的住址。

姈兒雀躍著走向樹林，在春光明麗中乍一轉頭，“一年太短，五年太長。就取三年罷，三年後我們再來。”柳宴徐行跟著，麵上不自收回現淺笑。顏靖臣也飛身入林，揮劍刻字。

柳宴勾起嘴角，“蕭兄弟不像是來喝酒的。”姈兒做了個噤聲的行動，湊疇昔說：“實在我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