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宸的每一次占有，於她而言是都是惡夢。原覺得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溫存。在他分開的時候，竟然有一些欣然若失。也對，再也不消見麵了。本來能夠不再欠他，但她畢竟還是走出了那一步。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計，再開口時聲音有些啞然：“如此，我便不會再來。不是廢人的柳宸，天然不再需求許紫煙了。”或許姈兒說得對，是時候為本身而活。

餘光掃過那一截皓腕，柳宸有一刻的愣怔。他緩緩地開口：“紫兒但願我喝？你曉得我向來不會回絕你，和多年前一樣。”說著他接過那杯流光瀲灩的酒，送到涼薄的唇前摩挲。

柳宸漸漸向她走了過來，行動不太妥當，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壓迫感。“能夠嗎？”不知何時他已經將頭埋在許紫煙頸間，輕聲地問。

“哈。”笑出聲的同時，頭部的疼痛俄然加深，柳宸不由抬手抵住額頭。再看向許紫煙時，她沉著的背影當中透出一絲狠決。他彷彿俄然想明白了甚麼，震驚以後，嘴角掛上一絲悲慘。“不要歡暢地太早，你覺得冇有我，柳宴就會喜好上你嗎，彆做夢了。”他倒吸著冷氣，彷彿每說一字，就有無數的蟲蟻在咬噬他的神經。

笑聲刺耳，許紫煙偏頭不語，隻是用儘儘力將酒杯舉到了他的麵前。淡褐色的液體沿著杯壁微微閒逛，清澈得不見一絲雜質。

“他應當早就上朝返來了，莫非是去了彆院？”姈兒的語氣內裡透著一絲擔憂。

許紫煙屏住呼吸，察看柳宸每一個藐小的行動。他在躊躇，或者是在回味，杯盞交代時指腹間偶然的碰觸。顏靖臣說過，毒溶水中，無色有趣。而她剛纔，也特地看過了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