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的是…便是穿戴的衣服，還是小妹嶽寒蘇的。

至於阿誰女人，恰是東廠的廠督，她嶽寒蘇的二姐嶽霜澤。

“如何還是這般冥頑不靈？”

這不由又勾起了她那不堪回顧的回想。

“這些年大膽來東廠這裡偷東西的，小妹還是第一個！速速退去，不然，休怪我不念手足交誼！”

一時候，嶽寒蘇心頭不由得生出慚愧。

妙手過招，比拚的就是氣味持續，恰好小妹嶽寒蘇的這番話讓她有一種堵塞的感受，當即氣場與招式都弱了幾分。

黑衣蒙麵的嶽寒蘇方纔從房梁上翻身跳下。

這便是因果報應麼？

淩厲的劍鋒揮砍，劍光與燭火交輝，燦如飛雪。

嶽霜澤心念一句，繼而劍招複興，一個輕巧的回身，髮尾飄零，長長羽睫下寒如秋水的幽黑眸子一凝，抬手錯身，一劍刺出如靈蛇，如神龍，氣象森嚴便如同千軍萬馬奔馳而來，長槍大戟，黃沙千裡。

“二姐…那一次，我不該冒充你，那一次是我錯了——”

…

偏生目光…也都那般的不異。

曾經…小妹嶽寒蘇便是穿戴二妹嶽霜澤的衣衫，冒充二妹趁夜爬上了李墨的床；

隻見她幾個腳步，便如那夜晚下的梟，潛入暗中，也從這東廠消逝。

一樣的，二妹嶽霜澤也曾穿戴她嶽扶搖的衣衫，冒充她與李墨私會。

“滾，趁著我還冇竄改主張之前——”

“啊——”

總算熬到了夜靜更闌，想著廠督已經睡下，因而便偷了個懶，回值房裡烤火，烘乾衣服。

那便是：

長姐如母，想來…便是如此吧？

偌大的房間，一時候隻剩下嶽寒蘇一個。

實在，另有一句最首要的話，嶽扶搖冇有說出口。

黑暗中，兩劍交叉，幾燃燒花迸現，劍是出於一處不假，兩人的劍法竟也是殊途同歸。

嶽霜澤倒是收劍，眉宇間的失落之色敏捷的收斂，她舉頭道：“怕是要讓小妹你絕望了，奉告李墨，女帝想到他會來偷這聖旨，現在聖旨不在我這兒…”

看著現在身著的小妹的衣衫，嶽扶搖隻感覺一陣唏噓，迴旋鏢又回到了她這裡。

嶽寒蘇朗笑一聲，“二姐，mm這一招雙飛燕如何？”

“二姐若念手足情？就不會這麼多年不見我、不睬睬我了…”

嶽府三令媛，還真是有樣學樣，學得極快。

她先是握拳吟道：“李墨…李墨…”

…

嶽寒蘇趁機一劍劈開那檀木箱子的鎖，將箱子翻開，可內裡倒是空的——

“那在那裡？”嶽寒蘇急問。

一時候，嶽寒蘇能體味到二姐的表情，她還是介懷著那件事兒…

嶽霜澤倒是牙齒咬住下唇，她不解，“那負心漢究竟是灌了多少迷藥給你？讓你這般，命都不要了？”

說話間，嶽寒蘇手腕一用力，瞬息間轉守為攻，又刺向嶽霜澤。

“二姐你…”

抽出的抽屜，敞開的盒子，空落落的檀木箱子，另有她那顆又一次被挑起的空蕩蕩的心。

嶽寒蘇隻得儘是歉意的向她拱手。

燭火下，兩柄劍幾近一模一樣，劍刃上均有一條狹細的碧綠色紋路，很較著，這劍出自一處。

“李墨…李墨…”

“我不想你與寒蘇有事——”

還是李墨開口，突破了其間的難堪。

嶽霜澤的吼怒不帶有一絲溫情，冰冷至極，明顯，嶽寒蘇的解釋她一句也不想聽。

“不！”嶽扶搖沉吟了半晌，將那飛揚在外的思路全數收回，“我是以錦衣衛批示使的身份來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