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棄立於中心,換成老者打擊。
老者讚成道:“你悟性確切不錯!這第二個境地『逸勞』,乃是『誘敵先至、以逸待勞;謹慎明辨、伺矯捷之』,意義是說與敵對戰時,身心要完整靜止,等看準仇敵招式才脫手,如而後發先至,反而能贏得勝機。像你如許速率快的武者,很輕易達到『不測』境地,但要忍住打動,做到『以逸待勞』,可就難了,你嚐嚐!”
沈棄道:“以逸待勞!我出招再不測,前輩始終以逸待勞,等看清我的行動才脫手,如此就萬無一失。”
於武道上來講,就是不急不懼,用滿身心去感到對方氣勁,直到掌控清楚,才刹時反擊,如此就不怕對方另有後招、虛招,這就是“逸勞”的真諦。
開初沈棄還本事住性子,憑著矯捷技藝抵擋,但不過數招,就感覺如果等對方掌式逼近才抵擋,底子是等死,再按捺不住的先發製人,一旦主動出招,更忍不住連發一輪快攻,情勢是以倒了過來,竟又變成沈棄主攻,而奧秘老者纔是“以逸待勞”。
小曌又道:“蜜斯還讓我捎個口信給你,明日酉時,五裡坡外的桑乾河邊相見。”
“玎!”一聲琴韻激越響起,突破了這一方安好,沈棄心神稍分,魚絲悄悄一震,他倉猝扯起魚竿,這第十條魚卻已被琴聲驚跑了,功虧一簣!
當沈棄耐煩等著第十條魚時,他已深得“逸勞”真髓,滿身心都融注在那一條頎長的魚絲上,再看不見外邊事物。
初時另有些左支右絀,一個劈空掌和一個迴旋踢並冇法接連使出,但顛末幾天鍥而不捨的練習,這些奇特招式垂垂都能暢連起來,的確達到了融會無痕的境地,但並不是那一門、那一派的武功,乃至脫出了武學的常軌。
老者道:“我會傳授你武功,是因為有人替你討情,我又見你賦性不錯,這才指導一二,你不必追根究柢,也毋須對任何人提起!”
奧秘老者回身過來,卻戴了個青鬼麵具,因為他曉得以背相對,已冇法賽過沈棄,打鬥間,必有暴露麵孔的時候,以是乾脆戴了麵具來,道:“你既然已悟透『不測』,就極力嚐嚐吧!”
這一對主仆在舟上弄月、操琴、吟歌,得意其樂,並未瞧向岸邊,因為月色暗淡,間隔又遠,她們看不清沈棄麵貌,隻覺得是平常釣客,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