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棄道：“這兩個君王都暗懷鬼胎。”

她歎了口氣，道：“我終究明白師父為何這麼看重你了！你必然常常對師父說有事理的話，但是對著我卻節流得很，隻肯說1、二個字：『是、不是！』『走、快走！』你可知你說最多的是甚麼？”

“李世民龍心大悅，封李靖為代國公，犒賞無數財寶名馬，還向眾大臣表功，說甚麼：『疇前漢朝名將李陵帶五千步兵打擊匈奴，最後被俘虜，還能名垂千古，那我們李靖以三千輕騎深切敵境，霸占定襄、威震北狄，就更是千古奇功了！並且他還洗刷了當年的渭水熱誠！』

沈棄忍不住插口道：“這些和我究竟有甚麼乾係？”

靈月歎道：“唐軍公然趁夜攻破了定襄城，頡利得知康蘇密竟然帶兵降唐，隻好率部眾撤往陰山，這陰山是個樊籬，大汗想逃到陰山以北，遲延到草青馬肥的季候，再整軍捲土重來。

靈月聽出他本來要說的話，甜甜一笑，道：“我用心漸漸說，你才氣陪我久一些。你想聽故事，我一輩子也說給你聽，你就這麼抱我平生一世，不好麼？”

她用心停頓不說，好賣關子，誰知沈棄並不問話，她忍不住道：“你猜猜成果如何？”

靈月衝動道：“不錯！不錯！你猜得對極！你應當去當大汗纔是！可惜頡利大汗冇有你一半聰明！他看到唐使前來，覺得李世民中了他的緩兵計，歡暢得不得了，就鬆弛了防備。

“頡利見李靖隻率三千兵馬，就深切突厥大營，覺得唐朝雄師隨後即到，嚇壞了，就從速將牙帳倉促牽往磧口，隻留下康蘇密這親信大將保衛定襄。

靈月樂得鼓掌笑道：“哈！你瞧，就是這模樣！傳聞大唐朝臣參議國事時，大師都滾滾不斷，恨不能表示出才學，好讓天子正視，隻要李靖老是爬動嘴唇，又把話吞了歸去，就彷彿不會說話一樣，你也是，連多說句話也嫌費事，你兩人不就一個樣兒？”

現在內裡天雪飄飄，北風冷意透窗而入，非常逼人，她嬌軀忍不住悄悄一顫，又膩聲道：“夜深了、天雪了，這麼冷颼颼的，我可說不出好故事，不如先升個小火盆，你抱著我，讓身子暖了些，我纔有力量漸漸說給你聽。”

“我剛纔說了李靖用兵奇異，他親身帶領三千馬隊從馬邑解纜，屯兵『惡陽嶺』，想趁夜攻擊『定襄城』。

靈月板了俏臉、雙手叉腰，學著他冰冷的神情口氣，道：“殺、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