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寶將筷子一側,反刺他的勞宮穴。這一下又快又準,他隻求傷敵,可顧不得筷子如果刺到諸葛無雙,還乾不潔淨,還能不能夾肉吃東西。
陸家寶心下對勁,打不過你,還吃不過你嗎?嗬嗬???總算有一樣強過你了。他隻想著數量,全冇有想到這六碗麪的錢,是如何也不抵人家一盆肉的價。
那矮子連續幾斧,都砍空了。呂用之背靠大樹,他一時無從動手,憤怒之下,建議蠻勁,揮動巨斧,連續三斧下去,大樹已經搖搖欲倒。呂用之麵對兩大勁敵,耳聽身後的砍木之聲,聲聲都讓他提心吊膽,驚魂不定;瘦子將長劍使開,每一劍刺出,呂用之的身上都要多出一道傷痕;兩麪人的臂力也是不弱,鬼頭刀使將開來,風聲呼呼。
諸葛無雙悄悄心驚:“我久不在江湖走動,武林中幾時出瞭如此了得之人物?看他三人的招數門派,我竟一個也認不出來?”
諸葛無雙道:“你一個小孩子,能吃得了這麼多嗎?”
諸葛無雙見呂用之已然受傷,身上點點鮮血不住飛濺出來,雙掌翻飛,乃是非常英勇。他繞著一株大樹左躲右閃,藉著大樹的樊籬,抵擋三人的進犯,雙手或拳或掌,用勁推帶,牽引三人的兵刃相互碰撞,已經是困獸猶鬥,不甘束手就擒,苦苦支撐。諸葛無雙不由起了幸災樂禍之意:“這姓呂的是教主秦天柱的死忠,常日趾高氣揚,不把彆人放在眼裡,本日落了單,該死遭此血災了。”
陸家寶道:“與眾分歧之人,天然有過人的飯量。你不是怕我吃飽飯長個子,有力量賽過你吧。”貳心下氣呼呼地,就算是吃麪,也不給你省銀子。
陸家寶冇有想到酒水會被他吸走,拿著空酒壺,呆了一呆,曉得不是他的敵手,將酒壺丟在桌子上,埋頭吃麪,狼吞虎嚥,食不知味,將一碗麪收人囊中。一拍桌子,叫道:“店家,再來五碗麪,我要吃麪。”
諸葛無雙冇有推測他俄然搶走了酒壺,嘿地一笑,張嘴一吸,酒水如箭,繞開陸家寶,快速一聲,全鑽進了他的口中,咕咚一聲,都進了他的肚子。
二人出了飯店,分開市鎮,徑向南行。一起上,陸家寶天上有句,地上一句,問東問西,偶然老練之極,偶然高深莫測。諸葛無雙不急不躁,有問必答,陸家寶倒也無技可施。
陸家寶點了點頭,二人躡手躡腳,悄冇聲氣的奔向兵刃聲來處,幾個起落,來到一株大樹以後。陸家寶手腳並用,爬上了大樹上,坐在大樹的樹杈之間,透過樹枝間的裂縫,居高臨下的看去,隻見林間有四人縱躍起伏,惡鬥方酣,乃是三人圍攻一人。
陸家寶道:“諸葛無雙,藐視我?你就看好吧。”果然連吃了五碗麪,為了表示不是勉強,連麪湯也一滴不剩。
呂用之大聲叫道:“吳巴山,明天隻要姓呂的有一口氣在,必滅了你天師道。”
夾攻的三人,一個是身材極高的瘦子,長腿長臂,彷彿一隻大蜘蛛;一個是矮胖的男人,身子彷彿一個大冬瓜,腦袋極大,髯毛根根翹起,連著頭髮,彷彿大冬瓜上趴著一隻小刺蝟;另一個兩麪人,一半還算俊朗,另一半的臉上有兩條大傷疤,上麵的一道傷疤,固然長長地,還算能夠,上麵的傷疤卻極其凶惡,胬肉高低翻卷,連額骨都看的清清楚楚,令人不敢直視。這兩道的傷極其凶惡,每一次都是死裡逃生。那瘦子使一柄長劍,矮子使一把龐大的斧頭,醜臉男人則使鬼頭刀。這三人武功均非平常,諸葛無雙卻一個不識,那瘦子尤其了得,劍法超脫無定,輕靈沉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