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一見四大門神咄咄逼人,曉得絕對不會白手而回,既然不能善罷,乾脆撕破臉,道:“爾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天師道是甚麼處所?”將手一揮,統統的門窗俄然間大開,從外跳入二十餘人,個個手持明晃晃的長劍,將世人團團圍住,水泄不通。他們在內裡嚴陣以待,不想四大門神俄然現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入大廳,大家都感覺冇有麵子,隻待張天師一點頭,立即將來犯之敵,萬劍分屍。
流行天下俄然道:“張守一,看來明天早晨我們隻要鬥一鬥了?”
張守一聽得陸家寶的喝采之聲,臉上一紅,不由得大窘:“這小子年紀不大,話說的可損人刻薄之極,他明顯識得我的劍法,卻絕口不提我這一式四劍,明白若辱,風雅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我以一敵四,不落涓滴下風,他卻隻字不提,單單點名最後逃出他們包抄的大象無形,豈不是明裡暗裡的挖苦於我?”固然四大門神鐵臂合圍,極是短長,卻也一定傷得了他。但明顯是彆人數上占優,又豈肯虧損?是以仗著劍法了得,先逼退四大門神,犯不著以身涉險。對於這數劍的能力,倒還對勁,不由飄飄然,有點兒對勁失色。
四大門神兄弟情深,向來情意相通,他率先脫手,個個不甘人後,搶步上前,脫手攻向張守一。他們雖非同時脫手,但個個身法極快,頃刻間已經搶占了方位,前後襬布,遙相照應,如同鐵桶普通,刀光劍影,彷彿電閃雷鳴,再加上雷鳴一聲的大鐵錘,彷彿烏雲壓頂,大有遮天蔽日之勢,將張守一罩在其下。
雷鳴一聲一拍大腿,叫道:“不錯,你也不消虛情冒充的奉迎,是朋友就讓我們帶人走。”
天師道的二十四祭酒大喝一聲,紛繁拔劍而出,飛身來救。卻聽得叮噹、叮噹的一陣響,隻見張守一斬邪劍出鞘,前一劍,後一劍,左一劍,右一將,頃刻間連刺四劍,跟著身子滴溜溜的轉動,不戰而走,如同一條出海蛟龍,沖天而起。
雲天霧地叫道:“擒賊先擒王,先拿下這姓張的再說。”他離張守一雖遠,舉刀劈去,一躍之下,刀到人到,一招“力劈華山”,砍向他的腦袋。
雷鳴一聲碰了一個軟釘子,不由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張守一道:“我天師道待客之道,向來是主隨客便。”四大門神的武功雖高,但天師道的妙手齊聚,一定落於下風,是以有恃無恐。
雲天霧地笑道:“天師道好大的名聲,可這殘羹剩飯,又豈是待客之道?”
雷鳴一聲剛纔跟張守一對了一掌,始有懼意,覺的這天師固然年紀悄悄,武功倒是不弱,恐怕打他不過,又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強行帶走陸家寶,實在大為不易。聽得陸家寶情願跟本身走,當真再好不過。扭頭看著張守一,嗬嗬一笑,道:“讓他跟我走吧,要不然他們仨加上我,一日三餐,你可要破鈔很多啊。”
世人麵前一黑,模糊約約的可見他們四人,東南西北,守住四方,團團圍住張守一,所進犯的方位分歧,叫他避得開首肩,閃不開腿腳。擋得住前麵的殺著,架不開前麵的來招。
不戰而走,不過說得好聽一些,實在是怕跟他們纏鬥,腳底抹油,一走了之。隻不過他這幾劍淩厲之極,劍光吞吐閃動,令人目不暇接,從攻防到走,一氣嗬成。旁人見他氣勢洶洶,誰也冇有他是逃出包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