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兄!”幾名流子認出顧尚,他們恰是方纔想走,卻留下來的那幾人。
顧尚凜然大喝,那幾名認得他的士子,自是堅信不疑,而其他諸人,也是驚奇不定。
“總舵主,部屬去取他項上人頭!”袁嘯劫怒不成遏,潑臟水也就算了,竟敢說蕭諳降清,這謊言實在觸及底線,不但袁嘯劫殺心暴漲,就連蕭諳眼裡也是一片殺意。
雖說現在滿清入關,環境已經差不離,但起碼另有反清力量,能給漢人帶來微薄但願,可若如方臉男人所說,六合會總舵主叛變降清,那結果,不堪假想。
“幸虧至公子鄭克臧無事,王府血脈纔算儲存,至公子深明大義,文韜武略古今罕見……”
無人作答,即便有人信賴六合會總舵主,可要出言,實在難以開口,酒樓人多眼雜,萬一被人記著,事罷以後,偷偷告上一狀,本身刻苦不提,就怕禍及家人。
是以鄭王府,都是逆賊,而這方臉男人,在常州,滿清節製的地盤下,妄言逆賊,實在不明智。
“無恥之極!”士子指著方臉男人,嘲笑不已。
“哼!”見得方臉男人冇認出他,顧尚冷哼。
北方雖已安定,但這南邊有南三王,沐王府,台灣另有個鄭府,俱是滿清未曾拿下的骨頭。
“鄭王府公示!諸位如果不信,靜待幾日便可,現在極南一帶,已是傳得沸沸揚揚,常州位置較遠,纔會慢上幾日,那六合會總舵主蕭諳,狼心狗肺,不幸鄭王爺老來喪子!”方臉男人越說越哀思,不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開口,敢說顧儒是要犯,真是一雙狗眼!”
此中平南王與鄭王府權勢最大,乃是滿清心頭大患,平南王大要臣服,公開裡是何?無人曉得,而鄭王府更是大要工夫都不做,擺明就是跟滿清對著乾。
“不過!”方臉男人大聲一言。
幾名聽到顧尚自報家門之人,壓抑住心中喜意,偷偷溜出大門。
“有何證據?”
“各位,甚麼秘事,能跟六合會總舵主,叛變鄭王府,同時殘殺鄭家二公子,更是降清,風趣?”
方臉男人麵色微變,他躬身抱拳。
各種啟事,方臉男人的話,纔會讓人惶恐難當,誰都不敢信賴,甘願信他傳播謊言。
“你有何高見?”方臉男人還不知顧尚一家,是被蕭諳所救,他隻知滿清翻臉,顧炎武一家成了要犯。
“顧炎武?”方臉男人身在局中,腦袋轉不過彎來,但在場世人但是內心透亮,江南一帶,‘顧儒’之名,可謂是上至耳順,下至頑童,都曉得顧炎武,乃是當世大儒。
貳心如明鏡,像這類客人,脫手風雅,同時內心極度巴望,但恰好抹不開顏麵,就算要說葷段子,也需委宛三分。
“憑你也配叫我兄台?”顧尚鄙夷望去。
“啪!”茶杯爆碎!
“本來是顧儒之子,敢來常州府內,真是膽小包天。”方臉男人哈哈一笑,身子微躬,蓄勢待發。
六合會總舵主蕭諳,名聲如雷貫耳,響鐺鐺的豪傑,江湖中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若叛變鄭王府,無疑是對反清權勢的嚴峻打擊,清朝說不定趁此機遇,一舉削平漢人最後的抵擋力量。
“嘭!”重重一掌。
方臉男人一言既出,頓時滿座皆驚。
當時,旗人將世世代代,騎在漢人頭上作威作福,當時,旗人天生貴胄,漢人卑賤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