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聲音消逝,嶽風的身影也消逝在世人的視野中,已自行下山而去。
嶽風一劍刺出,儀清招式便亂,如何能敵?目睹她便要喪命,嶽風長劍忽地往左邊一挑,嗡的一聲,劍尖將一棵碗口粗的槐樹斬成兩半,直駭得世人倒吸一口冷氣。
儀清神采漲紅,又羞又怒,差點兒哭了出來,口中喃喃道:“如何會……如何會如許……”
嶽風輕笑一聲,長劍往那圓心刺出,刺至一半,忽地一收,所使還是萬花劍法招式,但他內力深厚,貫穿力也是不凡,已在頃刻間尋到那劍招的馬腳,在原有根本上,再演竄改。
反倒是儀琳,駭怪、震驚自是有的,但更多的倒是欣喜。
隻是好似。
儀清輕視之心一收,正色應道:“是!”長劍在周遭一環,白光明滅,竟似為本身織成了一道圓形盾牌。
定閒、定靜、定逸更是瞪大了眼睛,目中又是震驚,又是駭怪,滿滿滿是不能置信。嶽風這一招“劍影化三”鋒利無匹,鮮明是正宗萬花劍法!
垂垂的,統統聲音都消逝,隻因這場比試實在太怪。
嶽風回過神,道:“抱愧,俄然想到了彆的事,走神了。定逸師太說了甚麼,能夠再說一遍麼?”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世上冇有誰不愛聽好話,特彆是阿諛的話。一群小尼姑聽嶽風獎飾自家劍法了得,麵上又是高傲,又是歡樂,對嶽風的觀感便好了些,好似先前傲慢那人也不是他了。
嶽風擺了擺手,笑道:“開打趣,純真感覺現場氛圍太壓抑,跟大夥兒開個打趣,師太不必起火。嗯,言歸正傳,若說五嶽劍法,天然是各有特性,而恒山劍法麼……綿密鬆散,善於守禦,常常在最令人出其不料之處凸起殺著,劍法綿密不足,淩厲不敷,恰是適於女子所使的武功。雖不及男人所練的武功那樣威猛凶悍,卻又可說是馬腳極少的劍法之一。放眼全部江湖,若言守禦之嚴,恐怕僅遜於武當派的太極劍法,但偶爾忽出攻招,卻又在太極劍法之上。不得不說,貴派在武林中卓然立室,公然有其獨到處。”
不待定閒說罷,定逸已決然喝道:“決計不會!此子天賦卓絕,但這萬花劍法卻毫不是第一次瞧見,那些招式,他也必然研討了好久!”
好醇厚的內力!
世人咦的驚叫一聲,俗家弟子鄭萼失聲道:“師父,他怎會本門劍法?!”
定逸哼了一聲,衝一個邊幅潔淨的女尼道:“儀清,你使萬花劍法與嶽少俠參議,千萬謹慎,不成傷了嶽少俠!”
現場的氛圍,徒然溫馨下來,變得非常壓抑,冇有人說話,乃至有人屏住了呼吸,密切存眷場中相鬥兩人,連本身都不知為何會如許做。但聽唰唰劍影撲閃,不過半晌,兩人已鬥了十來招,正在此時,嶽風忽地長劍一收,一聲輕嘯:“雲捲雲舒,來往無常,如如有緣,他日再見!”
儀清心下駭然,隻覺這一劍疾若閃電,還將來得及反應,麵前白光一閃,劍尖已近在天涯。她先前心生輕視之心,卻如何也冇推測嶽風當真有此之能,竟然能將本派劍法使到這般程度。
四下沉默無語,眾尼姑個個目瞪口呆,不但難以信賴,並且難以接管,自家劍法就這麼輕而易舉被破了?很久以後,定閒望著嶽風消逝的方向,幽幽一歎道:“江湖又要大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