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比人強,固然禿筆翁心中萬分不肯,但黒木令牌的威壓下,他也不得不平服。何況有承諾說會給本身補上幾幅名家字帖,這般成果已經算是不錯了。
杜白笑容一收,又規複冷如冰霜的神采:“那本使可就明說了,大總管曾聽聞你有一種非同普通的製墨技術,製造出來的墨水,粘在人的肌膚上,如入肉生根普通,水洗不去,刀刮不掉,經年亮光如新。大總管對你所締造的這類墨水很有興趣,不曉得你可情願將這秘方獻出來嗎?”
禿筆翁見杜白公然從懷裡拿出了一張染墨的紙張,上麵拓著任我行三個大字,禿筆翁望瞭望紙上的書法,其筆法混亂不堪,心中不由感到幾分好笑。
西湖的湖底深處,埋冇著一座地牢。
事情到了最後,杜白對江南四友大加訛詐,可江南四友不但不但抵擋,反而還要對杜白歌功頌德,大讚他深得大總管看重,前程無量如此。
“夠了夠了。”
當年武林中人和江南四友對敵,他們不怕黃鐘公與吵嘴子,最感頭痛的敵手便是這禿筆翁,如果一不謹慎,讓他在臉上寫上一個賤人二字,那便畢生見不得人了。
囚室內,任我行已經倒下了。
隻要躲在黑暗中,彆人纔看不見你,既然看不見你,當然冇法殺死你。
“老夫平生稱心恩仇,殺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屬應有之報。唯老夫任我行被困於此,一身通天徹地神功,不免與老夫枯骨同朽,後代小子,不知老夫之能,亦憾事也。茲將老夫神功精義要旨,留書於此,後代小子習之,自可縱橫天下,老夫死且不朽矣......”
杜白看到這裡,曬然一笑,還不忘嘲弄一句:“任我行,你有這般閒工夫來刻你的吸星大法,如何不趁著十二年的幽幽光陰,將你手腳上的鐵鏈儘數磨斷,尋覓機遇逃獄呢?”
思慮很久,禿筆翁畢竟是重重一聲感喟,對杜白說道:“好,部屬這就去寫下墨水秘方,獻與尊使。不過......不過部屬的幾位兄弟他們不喜好書畫,這些書法字帖,還是請大總管都賜給部屬吧。”
杜白嗬嗬一笑,神采彷彿變得有些暖和,但禿筆翁看著杜白假惺惺的模樣,實在有些反胃,可也隻能說:“當然不過分,為大總管辦事,是部屬的幸運。”
深深的地牢裡,不會呈現一絲陽光,有的隻是暗中。
老二吵嘴子,一身武功是實打實的真材實料,招數淩厲凶悍,內功雖比黃鐘私有所不如,但他也有一手玄天指的奧妙工夫,能夠披髮無形寒氣,化水為冰。
杜白在謄寫吸星大法的時候,俄然想起了一件事,與禿筆翁有關,這時他帶著禿筆翁到了地牢的一個偏僻角落,俄然開口說道:“禿筆翁,你可曉得,為甚麼本使者要對任我行那廝下如此重的手?”
杜白哈哈一笑,倒是搖了點頭:
杜白見禿筆翁遲遲不語,另有所遲疑,便又進一步,成心偶然的拿出了黒木令牌,在禿筆翁的麵前晃了一晃:“禿筆翁,處決任我行以後,梅莊並不會裁撤,今後固然還是會是神教的一個奧妙縲絏,可這裡也算上的一個風景如畫的世外桃源。你們江南四友在這裡駐守,劃一於過著怡然自樂的隱士餬口。但是你彆忘了,是教主把你們安排在這裡的,教主對大總管的信賴本使也就未幾說了,如果你惹大總管不歡暢了。大總管向教主這麼一提,你猜你們江南四友會被教主派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