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微微欠身福了一禮。
就在沐劍聲騎虎難下之際,袁承誌開口了,“諸位,因為時候倉促,這場慶功宴鄙營籌辦得不甚充沛,望各位多多包涵。”
就在這時,左邊肋下俄然探來一隻柔滑的小手,跟著便是一陣劇痛。
沐劍聲聞言麵色微滯,他如何聽不出慕容複的威脅之意,可當著這麼多有頭有臉之人的麵,他若隨隨便便讓步了,今後還如何在江湖上混?
這女人自從那天被慕容複激得說出永久不再喜好袁承誌的話後,像變了小我似的,對誰都冷若冰霜,對袁承誌如此,對慕容複就更不會例外了。
能坐到慕容複中間,沐劍聲求之不得,想也不想就要承諾,“承蒙女人不棄,鄙人……”
“臭流.氓、登徒子,死色狼,竟然……竟然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溫青青內心痛罵不已,如何也想不到此人竟如此大膽,明顯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乃至袁承誌就在她中間坐著,他竟然還敢……
說完回身朝著蒙陰縣的方向,慎重的鞠了個躬,端起酒碗奠了三奠,潑出一半,剩下一半仰首一飲而儘。
至此一個小風波消弭於無形,氛圍彷彿仍有那麼點難堪,但這也難不倒溫青青,她落座後很快便與世人講起了那晚抄吳三桂救兵後路之事,世人頓時提起興趣,七嘴八舌的參與會商,冇一會兒氛圍便再次熱烈起來。
“青青,青青你如何了?”倒是袁承誌見她神采有異,體貼的問了一句。
二人來到袁承誌地點的主桌,世人連連朝慕容複拱手請安,一副“無任歡迎”的模樣,袁承誌更是滿臉憂色,“慕容公子快請退席。”
“不醉不歸。”
薛慕華心氣雖高,卻也非常重視禮數,當即慎重的回了一禮,歉然道,“多謝夫人美意相邀,但薛某不過一山野郎中,上不得檯麵,隻能孤負夫人和袁大王的美意了。”
“啊,我……我冇事。”溫青青敏捷回神,臉頰更燙得短長,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撫了撫額頭,極力用一種平平的語氣說道,“能夠有點不堪酒力。”
慕容複微微吸了口冷氣,餘光一瞟,就見溫青青也正用眼角餘光瞥著他,眼裡似有種“羞於與之為伍”的鄙夷,同時耳邊響起一個微不成查的聲音,“你是餓死鬼投胎麼?這麼多人在呢,能不能不要這麼失禮……”
溫青青麵色微變,倒是急中生智,俄然用空出的左手端起酒杯,扭頭朝慕容複笑道,“慕容公子,妾身聽文夫人說,那天早晨恰是你最早獲得吳三桂意欲偷襲縣城的動靜,然後讓文夫人前去報信,可謂大功一件,妾身謹以此杯聊表謝意,不知公子是否賞光呢?”
溫青青無法的歎了口氣,目光瞟到慕容複,俄然就變了臉,冇好氣道,“如何這麼晚纔來,磨磨蹭蹭,都等你半天了,還不快走。”
溫青青一驚,二人相隔一尺多寬,這個間隔已經算是很近了,何如她身子薄弱,隻要略微有點異動旁人一眼就能看到,是以她不敢掙紮,隻能朝慕容複投去一個要求的眼神。
慕容複四下掃了眼,角落中另有一張空桌,遂朝身邊的人說道,“你們去那邊坐吧。”
她這一說,世人目光都轉移到了慕容複身上。
“哈哈哈,袁大王言重了,”胡德帝毫不在乎的笑笑,“雖說尊夫人巾幗不讓鬚眉,到底是女兒身,能與我等痛飲如此多杯已屬可貴,怎能再苛責於她,何況酒桌上的事情,有甚麼失禮不失禮的,隻是尊夫人不堪酒力,那這餘下的酒便隻要你這個丈夫代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