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將手中酒碗遞給徐陽,令狐沖固然好酒如命,但卻不憐惜與人共享,他感覺非要如此纔對得住美酒。
令狐沖奇道:“莫非真的如此貴重?那‘謫仙樓’的地窖當中,便隻剩下這兩壇了?”
令狐沖問道:“田兄如何獎飾小弟?”
徐陽笑道:“早就說了這酒極其差勁,虧你們兩個還號稱品遍天下美酒,真是見地短淺!”
但是方纔問了幾句,還冇等令狐沖答覆,山崖下卻傳來一陣豪放的笑聲。
一句話說得田伯光心中大悅,豎起右手拇指,大聲道:“大丈夫,豪傑子!”
待得再也看不到嶽靈珊的背影,令狐沖這纔回身道:“小師弟,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過幾日我便要下山,之前你另有甚麼不明白的,儘可開口,我知無不言。”
田伯光哈哈大笑,道:“天下隻此兩壇,這份禮纔有點貴重啊,哈哈,哈哈!”
田伯光將壇上的泥封拍開,一陣濃烈的酒香直透出來,當真是醇美絕倫。
田伯光怒道:“這本是天下第一美酒,你本日有幸飲之,不說一聲感謝也就罷了,還三番兩次誹謗!明天若不說清楚,莫說田某不給令狐兄麵子,要在這華山開殺戒了!”
徐陽道:“酒不好,不猜!”
令狐沖也勸二人,二女這才倉促下山。
何況師孃還教了一手劍法給本身,專門就是針對田伯光的,打起來一定誰輸誰贏呢。
何況田伯光此來,行跡詭異,看來是敵非友,令狐沖還在想方設法化解這段災害,卻不想小師弟明天跟吃了藥普通,一味胡言亂語,眼看著田伯光就要惱羞成怒,令狐沖非常小師弟的性命擔憂。
令狐沖道:“多謝,多謝!小師弟你也嘗一口吧。”
令狐沖站在一旁雖是不言不語,心中卻想,若田伯光真的要脫手,哪怕是賠上了本身性命,也得保得小師弟安然。
不過田伯光半晌以後便豁然了。
令狐沖經他提示一句,便已明白,道:“本來田兄不竭沿途犯案,用心引開我師父、師孃,以便來見小弟,田兄如此不嫌煩勞,不知有何見教。”
不過是個五嶽劍派的後起之秀,如果不見機,本身昔日殺得還少了不成?
公然,這挑子的兩端便是兩罈美酒,酒罈好生龐大,上貼著“謫仙酒樓”的金字紅紙招牌,招紙和壇上的篦箍均已非常陳腐,確非近物。
田伯光大怒道:“你這小子,我早就看你不過眼,看在你是令狐兄的師弟,如果識相的我請你喝幾碗也就罷了,恰好口出大言,諒你乳臭未乾,能品過甚麼美酒,敢在此地胡言亂語?!你竟然還敢華侈美酒!你、你過分度了!”
田伯光氣極反笑,道:“那麼說來,你是見過更好的美酒咯?明天如果你說不出一個以是然來,即便是獲咎了令狐兄,田某也要砍了你的腦袋!”
仰首又將剩下的酒一口喝乾,大拇指一翹,道:“果是天下名酒,世所罕見!”
令狐沖道:“田兄諷刺了。小弟之前與田兄比武兩次,深知田兄常日裡操行可說非常不端,但暗中害人之事倒是不屑為的。再說,你武功比我高出甚多,如果要我性命,拔刀來砍便是,何必多此一舉?”
徐陽嘿嘿一樂,道:“本日就讓你見地一下,甚麼叫當世第一美酒。”
但是此時令狐沖卻要請他一起喝酒,田伯光倒是有些不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