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衝出房門那一刻,向問天的一隻左眼,早被嶽不群的繡花針刺瞎,隨即又被一腳踢中小腹,吐著血地飛出。
楊蓮亭大笑道:“你們這些沽名釣譽的偽君子,既然殺了東方,天然不會留我性命,還一口一個遵循承諾,羞也不羞?我楊蓮亭堂堂七尺男兒,如何會受你等的恩賜?不就是一條命嗎?送你們便是!”
但就在徐陽跨出房門的這幾步,便又聽到一聲虎吼之聲,此次彷彿是向問天的叫聲!
他幾近就到手了,先是滅了嵩山派,又將左冷禪滅門,撤除了五嶽劍派內最大的仇敵。
他的神采陰晴不定,並冇有明白表態的意義,隻是一雙眼睛緊緊盯住了躺在床上的楊蓮亭。
鮑大楚倒是警省,一息以後反應過來,藍砂掌早已拍出,但為時已晚。
固然並不信嶽不群的話,但出於自小養成的風俗,令狐沖還是退了半步,拉開了同徐陽的間隔。
麵對向問天的長鞭,嶽不群可不敢粗心。
縱使嶽不群麪皮老辣,現在也不免現出一絲難堪:“平之,你這是在胡說甚麼呢?這裡大家都看到,那東方不敗是死在了你的劍下……”
徐陽麵無神采地開端鼓起掌來,邊冷冷道:“恭喜嶽掌門,本日一戰成名!如果此後有人提起此事來,定要誇獎嶽掌門一劍殺透黑木崖,劍下兩任魔教教主前後伏法!一小我、一口劍,滅了魔教滿門!一小我便做到了正道武林數百年來未曾做到的事,江湖上另有人的風頭,能及得上嶽掌門嗎?”
特彆是偷襲任我行那三針,可說是傾儘了全數心力,既不能讓對方發覺到本身的殺氣,又要一擊到手,不然本日定難善了。
徐陽的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呸!”一旁被嶽不群打得半死不活的向問天,捂住左眼,恨恨地吐出了一口血痰道:“少來假惺惺的一套,老子就是錯信了你們這些滿口仁義品德,背後裡偷雞摸狗,無惡不作的王謝樸重,這才害了教主!”
嶽不群明麵上則是表示出一臉地輕鬆,強行壓抑了體內的不適。
任我行隻來得及慘叫一聲,就已經不能轉動了。
非但是他未想到,就是緊跟著他的那幾位長老一樣是毫無防備。
卻不想他性子如此剛烈,竟然一心求死,以慰心上人。
此次上了黑木崖,操縱兩派內鬨,更是幾近將魔教精英一網打儘。
說罷,看也不再看楊蓮亭一眼,獨自往外間走去。
但東方不敗既然不吝以性命相托,徐陽本來便籌算留他一條性命了。
“衝兒,平之,你們兩個快去殺光這群魔教餘孽,再一把火燒了黑木崖。你我師徒此次總算是替正道武林出了一口惡氣,下山後必然會名震江湖!”
叫聲淒厲,充滿了不成置信和絕望的情感。
方纔固然刺瞎了向問天的一隻眼睛,但他本身也被對方一鞭抽中後背,打得他幾欲吐血。
跨到門外時,場麵令他始料未及。
固然殺儘魔教中人,是他自幼來的誌向,但這類先前還是盟友,半晌後便翻臉大加殛斃的景象,他也很難接管。
徐陽長歎了一口氣,收回了衝突的表情,剛想分開繡房,俄然聽到門外一聲慘叫。
誰都能看得出來,嶽不群現在的不對勁了。
不過幸虧他隻是高估了向問天的戰力,同東方不敗的那場大戰,嶽不群是留手了,但向問天但是拚了命去戰役,同時身上還帶著傷,耗損更是遠遠高過一向在旁遊走的嶽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