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終究還是伸手接過了。她淡淡地望了李長青一眼,並未再說些甚麼。
“那有些甚麼意義?不如李大哥便和我們一起罷”郭芙聞言說道。
李長青望著樹蔭下的黃蓉,不由點頭苦笑。黃蓉雖在那歇息,卻還是與他間隔頗遠,對他滿臉防備之色。李長青取下身後包裹,拿出此中乾糧,走上前去,遞給二女。郭芙伸手接過,輕笑道:“感謝李大哥”,便躲到了黃蓉身後。黃蓉道:“我不餓”,倒是並未伸手去接。她原也籌辦了些,都在紅頓時,紅馬走時,並將來得及取下,現在倒是半點也無了。李長青道:“人是鐵,飯是鋼,況你身子有恙,不用飯如何能行?”他又道:“隻是可惜現在並無甚麼山珍海味,隻能委曲黃幫主吃這些硬包子了。”
三人雖未騎馬,但運起輕功,卻也腳程不慢。不覺間天氣已微黑,火線卻仍荒涼一片,冇有人跡。三人不由得便加快腳步,快向前行去。
黃蓉接過玉佩,但覺那玉佩觸之生溫,連本身涼意也去了幾分。她迷惑道:“這玉佩你是哪兒來的?”郭芙道:“是李大哥……”。黃蓉皺眉道:“這麼貴重之物,如何能收?”郭芙見母親似有些怒意,忙低聲道:“我……我感覺它風趣的緊,便……”。
李長青望著她道:“第一個是便郭大俠。家國大事,明知不成為而為之,此等派頭,凡人難極矣。”“不為名利,能數十年如一日,前心不移,至死無悔,大略便是賢人了罷”李長青道。他沉吟半晌,又道:“出了能夠不是一個好父親外,幾近算是無一不好了”。
李長青重重一歎,道:“天下局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國度興亡,自有其定命地點。一人之力,能有多高文用?”黃蓉道:“大宋子民,若都像你這般設法,便纔是糟透了。”
李長青道:“那蒙古金輪法王想是不會追來了罷”。黃蓉道:“嗯,這兒偏僻,我們又離得遠了,想來是不會追上來的了。”
李長青點了點頭道:“襄陽職位倒是相稱首要的。”他道:“在這世上,我最佩服的有兩人。”黃蓉道:“哦?你也有佩服的人?”
李長青道:“另一個便是東邪黃島主了。他武功多是自創,卻能位列五絕,更兼琴棋書畫、醫卜星相無一不通,無一不精,真乃一代怪傑也”。黃蓉噗呲一笑:“你除了不太誠懇外,還總算是有些目光的。”李長青也樂了。黃蓉道:“以你的本領,恐怕當年的王重陽也要自愧弗如罷?”李長青道:“我本是不該呈現的。”
李長青驀地一驚,心中道:“是啊,宿世文明野蠻,卻仍有隱世門派,為何我來此方天下這麼久,再未現第二個修行之人?莫非真有甚麼平行天下、異空間之說?”
黃蓉秀眉微顰道:“若說這世上另有其他修行之人,我卻不管如何也不信的”。她道:“你彷彿料死如神,若如此,便解釋的通了”。
三人稍一歇息,便又持續解纜而行。
暮秋時節,白日雖有些熱氣,但夜間卻頗涼。李長青固然衣衫薄弱,卻早已寒暑不侵,便未感遭到甚麼。那郭芙腰間仍掛著那塊碧綠色玉佩,想來也無礙。
黃蓉幽幽一歎,似是自語道:“是啊,靖哥哥甚麼都好,隻是此後身為武林盟主,事件繁忙,恐怕便冇多少工夫照看這孩兒了罷”。她此念一起,便又想到:“自古魚與熊掌不成得兼,靖哥哥做的都是為國為民的大事。向來都是成大事著不拘末節,這些小事又算得了甚麼?”她此動機一轉,便即豁然。她笑道:“另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