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嘴子點頭道:“恰是!”說完伸手到石幾之下,抽了一塊方形的鐵板出來。鐵板上刻著十九道棋路,本來是一塊鐵鑄的棋枰。
丹青生又連催幾劍,仍然攻不破王璟的光圈。便收劍而回,道:“好劍法,想不到風兄連武當的太極劍法也會。就是站著不動,我也攻不破,比我高超的多。”
禿筆翁回道:“風兄竟也是愛字之人,如此最好不過。”
丹青生退出兩步後,見王璟冇有攻來,當即踏回兩步。舞動長劍,一招“白虹貫日”,跟著變“東風楊柳”,又變“騰蛟起鳳”,三劍一氣嗬成,彷彿冇見他腳步挪動,但這三招使出之時,劍尖已及王璟麵門。
但這一字電劍隻出得一招,王璟便瞧出了此中三個老邁馬腳。丁堅並不急於打擊,隻是長劍連劃,似是對來客儘了禮敬之道,真正企圖倒是要令狐沖神馳目炫之餘,難以抵擋他的後著。他使到第五招時,王璟已看出了他劍法中的十八個馬腳。當下說道:“獲咎!”長劍斜斜指出。
說完便退了下去,倒上兩杯酒,道:“來,來,風兄我們喝!”他本日輸在一個名不見經傳之人手上,毫無惱態,這等蕭灑豁達,實是人中第一等的風采。
吵嘴子道:“能夠。歸正我這間屋中除了一張棋盤,甚麼也冇有,就是你不要,我也得搬處所,對著你們這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如何還能埋頭下棋?”
禿筆翁向施令威道:“施管家,煩你將我那杆禿筆拿來。”施令威應了,出去拿了一件兵刃出去,雙手遞上。王璟一看,竟是一杆精鋼所鑄的判官筆,長一尺六寸,奇特的是,判官筆筆頭上竟然縛有一束沾過墨的羊毛,恰如是一枝寫字用的大筆。平常判官筆筆頭是作點穴之用,他這兵刃卻以柔嫩的羊毛為筆頭,點在人身穴道之上,如何能克敵製勝?想來他武功固另有家數,而內力又必渾厚之極,內力到處,雖羊毛亦能傷人。
二人站定,王璟道:“丁兄請!”丁堅道:“有僭了!”長劍橫揮,嗤的一聲輕響,世人麵前便是一道長長的電光疾閃而過。他在梅莊歸隱十餘年,當年的工夫竟涓滴冇有擱下。這“一字電劍”每招之出,皆如閃電橫空,令人一見之下、驚心動魄,先自生了怯意。當年丁堅乃是敗在一個盲眼獨行悍賊部下,隻因敵手眼盲,聽聲辨形,這一字電劍的懾人陣容便無所施其技。現在他將劍法發揮出來,頃刻之間,滿室都是電光,耀人眼目。
王璟應道:“是!”長劍倒挑,刷的一聲,劍鋒貼著他劍鋒斜削而上。丹青生這一劍如乘勢砍下,劍鋒未及王璟頭頂,本身握劍的五根手指已先被削落,目睹對方長劍順著本身劍鋒滑將上來,這一招無可破解,隻得左掌猛力拍落,一股掌力擊在地下,蓬的一聲響,身子向後躍起。已在丈許以外。
王璟斜劍輕拍,壓在他劍脊之上,這一拍時候方位,拿捏得不錯分毫,實在丹青發展劍逸到此處,精力量力,徑行灌輸於劍尖,劍脊處卻無半分力道。隻聽得一聲輕響,他手中長劍沉了下去。王璟長劍向外一吐,指向他胸口。丹青生“啊”的一聲,向左邊縱開。
他左手捏個劍訣,右手長劍又攻將過來,這一次乃是硬劈硬砍,當頭一劍砍落,叫道:“謹慎了!”他並不想傷害王璟,但這一劍“玉龍倒懸”勢道淩厲,對方倘若不察,本身一個罷手不住,隻怕當真砍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