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勝看向中間站著的紅馬,向張廣元問道:“廣元居士,這匹馬也是這位朋友的吧?”
他伸左手為昏倒的大漢摩頂受記,右手剃刀揮動,刷刷刷幾刀下去,大漢頭頂三千煩惱絲,儘數隨風飄去。
他將昏倒大漢的景象一五一十的說給素正聽後,道:“方丈,此人至今留有前明長髮,我不敢抬他入寺,以防動靜泄漏,被清廷得知扳連少林。”
張廣元見女兒神情嬌憨,說話也莫名其妙,冇好氣道:“個頭高有甚麼奇特的?人高馬大,吃的東西必定多!一遇災情,起首餓死的就是這類人。”
素正道:“哦?可看出他的來源?”
素正聞談笑道:“為他削髮都已經是趁他昏倒所為,如果再為他燒疤,恐怕這位朋友非得大鬨少林寺不成!”
德勝進入大殿以後,素正禪師正在打坐,半晌後睜眼道:“德勝,人救返來冇有?”
他細心探了探地上大漢的脈搏,皺眉道:“此人脈象很亂,彷彿心脈受損,應當是受了內傷才昏倒不醒。德容,來,搭把手,我們把他接到寺內再做措置吧!”
就在此時,剃光腦袋的大漢俄然睜眼,翻身而起,隨後襬出一個防備的行動,便即凝立不動。
中年和尚手中長劍弄丟以後,一臉驚容:“如許的大劍,甚麼人能揮的動?”
他讓德勝、德容從寺內端來一盆熱水,將大漢長髮解開,用熱水為大漢洗濯了頭髮以後,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既然被我少林所救,天然是與我少林有緣,為求安穩安妥,老衲私行做主,臨時為施主剃度削髮,歸入少林。他日緣儘,亦可自行拜彆!”
素善輕聲道:“方丈,此人有點不對勁。”
素正方丈眼睛一亮,笑道:“師弟,這倒是個彆例!”
素正動容道:“另有這事?”
素字輩的和尚中,以素善最有急智,沉吟半晌,叮嚀德勝道:“德勝,你去取一件最大的僧衣,再拿一把剃刀來,等會隨我與方丈一起去看看此人到底如何回事。”
張小月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乖乖的跟著張廣元回身回家。
他與德容兩人將昏倒大漢扶起來以後,一起用力,籌辦把大漢抬到馬背之上。紅馬見狀,倉猝跪倒前腿,逢迎兩人。
半晌後,德勝捧著一襲僧衣,僧衣上放著一把剃刀,跟從素善與素正兩人,大步向後山走去。
德勝笑道:“好牲口,有靈性!”
比及了後山後,見到地上大漢的模樣,素正、素善相互對視一眼,眼神都很龐大,素善長聲感喟:“阿彌陀佛,未曾想到了現在,竟然另有人對峙前朝正統,當真是出乎老衲預感。”
此時莆田少林寺的主持恰是素正禪師,此人醫術高超,佛法高深,在全部南六省武林都享有極高的名譽。
張廣元倉猝點頭,道:“應當是他的,這匹馬好忠心,曉得把此人從水裡拖出來,還一向守著不分開!”
這下世人齊齊驚奇,張小月笑道:“這馬兒好聰明!”
中間的青年和尚獵奇道:“師兄,如何了?”
素正道:“有此裝束者,恐怕隻要南明後嗣了。”
此次聽張廣元說有前明打扮的人昏倒在外,素正禪師不敢怠慢,特地叮嚀武僧德勝、德容一探究竟,把幾位師弟也都叫到身邊,一起參詳此事。
張廣元也道:“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