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坑死人不償命麼?
令狐大哥嘻嘻一笑,說道:“不瞞田兄說,我每天淩晨出恭,坐在廁所當中,到處蒼蠅飛來飛去,好生討厭,因而我便提起劍來擊刺蒼蠅。初時刺之不中,久而久之,熟能生巧,出劍便刺到蒼蠅,垂垂意與神會,從這些擊刺蒼蠅的劍招當中,悟出一套劍法來。”
令狐沖道:“甚麼前提你說出來罷,上刀山,下油鍋,我令狐沖認命了,皺一皺眉頭,不算豪傑。”
令狐沖道:“武功我不如你,酒量倒是你不如我。”
田伯光聽了,卻神采烏青,怒道:‘令狐兄,我當你是個朋友,你出此言,未免欺人太過,你當我田伯光是廁所中的蒼蠅,是不是?好,我便領教領教你這路出恭劍法!”
田伯光臉上暴露驚奇的神采,說道:“當真有這回事?鄙人這但是孤陋寡聞了,倒想見地見地華山派的坐……甚麼劍法啊?”
“什嗎!你是儀琳?”胖大和尚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神采刹時漲得紅裡發紫,就連那肥碩的耳朵也都紫了起來。
“冇事,就是一不謹慎碰掉了酒盞。”錢青健看著轉過甚來的儀琳說的若無其事。
令狐沖一擺手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得訂下一個規條,勝負未決之時,哪一個屁股分開了椅子,先站了起來,便算是輸了。”
令狐沖呸的一聲,道:“你要我倒足一世黴麼?此事再也休提。你也不要再開這等無聊打趣,令狐沖當場給你氣死,哪另有性命來跟你拚酒?你不放她,我們便來決一死戰。”
田伯光笑道:“講打,你是打我不過的!”
令狐沖和田伯光的打鬥一上來就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令狐沖已經使儘渾身解數,拚了這條命去進犯田伯光,他再也不顧上察看儀琳的狀況,隻焦心腸喊著:“恒山派的小師妹,你快走啊!”
胖大和尚停息耳光是因為他彷彿想起了甚麼,扭頭衝著儀琳說道:“琳兒!你過來,趁著這王八羔子還活著,你揍他一頓出出氣。”
這一刻,就曲直洋和曲非煙也冇留意儀琳的表示,儀琳如同夢遊普通走到了樓梯口,卻停在錢青健的身邊。
田伯光斜眼看他,問道:“我又如何占你便宜了?”
“看劍!”令狐沖抓住田伯光分神的機會,一劍刺出,田伯光麵露不屑,目光仍然逗留在錢青健的臉上,而手中的單刀已經將令狐沖的長劍劈開。
令狐沖道:“你明知我討厭尼姑,一見尼姑便周身不舒暢,胃口大倒,如何還能跟你賭酒?”
另有甚麼事是比這個更氣人的?
錢青健本來還想看到令狐沖用計取勝的那一刻,想看到田伯光惱羞成怒之下卻遵循賭約舍了儀琳而去,更想看到那胖大和尚終究是去是留還是如何,但是這一刻他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但是儀琳恰好不肯捨棄令狐沖單獨分開,罵她哄她騙她勸她一概冇用,就是不走,急得令狐沖都快跪下給她叩首了,求著她走,她才漸漸悠悠地走到樓梯口,卻又翻出窗子到了三層閣樓中間的瓦麵上看著上麵的打鬥成果,也不想想以她的輕功如何能夠不被田伯光發明?就是武功更弱的令狐沖也聞聲她上了三層,何況是武功更高的田伯光?
如此一來,錢青健施加給儀琳的催眠立時見效,儀琳驀地從夢遊狀況復甦過來,瞥見這高大威猛的胖和尚大怒,尚且不知何故,隻嚇得小臉兒煞白,就欲後退。